“蕭蕭,剛才它撲向了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君安城像是突然想起,關心的問碧衣女子。
碧衣女子搖了搖頭,“我沒事,王上…”
君安城卻是臉色忽然一沉,眼底蔓延出層層不悅。
碧衣女子身子一顫,立馬改口,“我沒事的叔叔。”
於蕭蕭見君安城這個樣子,心裏頓時醋意大發,她明明就在他的懷中,他怎麼可以對著別的女人喊她的名字?
而且這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對他分明是敬畏的,也就是說,她是被迫當於蕭蕭的。
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來取代我,我才是蕭蕭啊…
一隻小爪子狠狠地在君安城胸膛刨了刨,於蕭蕭表示著自己的憤怒。
然而,她忘了,自己是一隻小狐,這輕弱的力量打在君安城的身上,連撓癢癢都不夠。
隻是讓君安城感到奇怪,為什麼他越來越覺得這隻小狐好熟悉。
“你這小狐好生無禮,擅闖本王的寢宮也就算了,竟然還阻擋本王照顧本王的蕭蕭,我看你是找死。”
君安城是怒了,平白闖入他的寢殿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扒在他的身上冒犯他,實在忍無可忍。
於蕭蕭被君安城的怒氣驚到,猛然抬起頭來,毛茸茸的小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濕透,楚楚可憐,一雙純黑的瞳子更是懵懂呆滯。
“叔叔,你怎麼可以不認得蕭蕭?”
於蕭蕭終於開口了,落寞的聲音直教人心碎。
君安城一驚,下意識的將於蕭蕭自懷中拋了出去,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你···”
隻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心裏卻在叫囂,不可能,不可能的事。
於蕭蕭被君安城這大力的一拋,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摔得渾身疼痛,卻很快艱難起身,九隻尾巴全部托在地上,迤邐如雪。
她的一雙全黑的眸子裏深不見底,卻盡是悲涼,“叔叔,難道···你真的不要蕭蕭了麼?”
君安城呼吸一緊,不可抑製的後退一步,不斷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冒充我的蕭蕭?”
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冒充,他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就是不能冒充蕭蕭,絕對不能。
於蕭蕭上前一步,目光淒淒的看著君安城,再次開口,“叔叔,我沒有冒充蕭蕭,我就是蕭蕭啊。”
君安城還是不信,“不可能,蕭蕭是人,怎麼可能是你?你是冒充的,說,是誰指使你敢冒充蕭蕭的?”
說話間,君安城手中流光一閃,便輕而易舉的把於蕭蕭吸到了手中,手指驀地收緊,緊緊的掐住了於蕭蕭細細的脖子。
於蕭蕭隻覺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幾乎再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於蕭蕭眼裏劃過兩行清淚,一隻爪子艱難的指著旁邊的‘於蕭蕭’,拚盡全力擠出幾個字,“叔···叔,難道···她、就、不是、冒、充、的、麼?”
君安城的手徒然一鬆,放開了於蕭蕭,像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被發現,變得有些狂躁,“你胡說,你在胡說八道,她是我的蕭蕭,她是我的蕭蕭,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