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君安城不屑一笑,神色傲然,“凡人之軀,你拿什麼跟我爭?”
秋月臉色變得蒼白,扶著從善,“營哥哥,你還好嗎?禦醫,禦醫,快來。”
君安城一張妖孽般的眼睛變得失望,認真的看著秋月,“蕭蕭,我給你三秒鍾,回到我身邊挽留我,否則後果自負。”
“你滾,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再也不要出現,滾~”秋月指著門口大喊。
“好,我滾,你就跟著這個男人鶼鰈情深吧,我看你騙得了世人,騙得了我,甚至騙得了你身邊的那個情種,但是,我看你能不能騙的了你自己。”
君安城瘋了一般,朝著門口衝了出去。
下一秒,白光一閃,地上哪裏還有於蕭蕭的影子,緊緊地跟了出去。
室內,隻剩從善和秋月,二人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秋月姑娘,你演的不錯。”
秋月臉色一紅,赧然點了點頭,“公子,你···你演的也很好。”
卻突然,二人心有靈犀一般的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同時開口,“好像還沒演完···”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卻同時臉色一紅,各自別過頭去。
“演戲就要演全套的,秋月姑娘,還有一場,看你的了。”從善說道。
秋月點了點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已經變回自己的從善,繼而飛奔了出去。
從善看著秋月的身影,目光變得迷離,“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卻說君安城,發瘋一般的跑向了後山的山巔,對著萬丈懸崖撕心裂肺的大喊著,發泄著心中化不開的怒火。
“為什麼,為什麼蕭蕭,你為什麼要嫁給孟營?”
於蕭蕭停在了君安城的身後,眼中蓄滿淚水,幽幽說道:“我為什麼不可以?我就是要嫁給他,你管得著麼?你這樣氣勢衝衝的跑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麼?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的質問我?”
當時,她的語氣是很憤怒的吧,然而,現在,看著麵前的叔叔,她卻是那麼的心疼他,她當時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看著麵前的白狐,君安城的視線微晃,眼前的白狐不再是白狐,而是於蕭蕭。
他憤怒的指著於蕭蕭,雙眼鮮紅欲滴,似著了魔一般,渾身戾氣。
“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就憑我愛你,就憑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能嫁給別的男人。”
於蕭蕭心口一痛,淚奔如雨,這一刻,她演不下去了,真的演不下去了,她這麼狠心的傷害了叔叔一次,怎麼還忍心傷他第二次?
卻在這時,秋月出現了,看了一眼於蕭蕭,臉上換做滿不在乎的樣子,接過了於蕭蕭說不出的話,“不就是風流一夜麼?那算得了什麼?我隻當是一場夢罷了,並不能改變什麼,所以,你不需要這樣找我興師問罪,你不是我的誰,我不欠你什麼,也不需要向你交代什麼。”
君安城變得不可置信,逼近一步,“一場夢?你說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你隻當是一場夢?而且毫不在乎,為什麼?究竟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