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銀加上福州民亂的事,蕭宇懷不占理,他哼的一聲,不再跟沐元琢嗆聲。
沐元琢手裏,依舊抱著個奶娃娃,當真是上戰場都帶著他兒子!
杜金手癢癢,“小侯爺,你兒子給我抱抱唄。”
沐元琢哼笑,“不怕我兒子尿你黑甲上?”
金龍衛的黑甲,金貴著呢。
“尿就尿唄,尿了洗洗就是了。”
杜金現在一點都不介意,奶娃娃抱在手裏,杜金忍不住吐槽,“你不愧是小侯爺的兒子,你們父子倆上戰場還這麼白白嫩嫩的!”
看看沐元琢,還是膚白貌美,媚眼一拋跟個妖孽似的!
杜金真懷疑小侯爺上戰場是靠美貌取勝的。
而蕭宇懷被他們擠到了後麵去。
沐元琢壓低了聲音,“懷王怎會隨軍?”
蕭承君眸色平淡的說,“他為先鋒。”
“嘁,就他?”沐元琢冷嗤,“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他上過戰場嗎,還先鋒大將,我看陛下讓他隨軍,沒那麼簡單,你別忘了蕭重耀……”
蕭重耀就是宏文帝的長子,蕭宇懷的皇兄,七年前死在了涼城一戰……
蕭承君眸色幽深,嗓音很平和的說,“為國捐軀,也算對得起他皇子的身份。”
沐元琢聽懂其中深意,“你心裏有數就行。”
…
大軍一路前行,趕往西南,支援涼州城。
於半月後,抵達太涼山山腳,前方十裏,便是涼城。
此時,涼城正有一場惡戰,被風吹起來的烽火狼煙,連蕭承君他們都瞧見了。
楚渝正領著南楚大軍攻城,涼州城牆多有損毀,敵軍火力猛,箭矢如雨下,涼城守軍死傷慘重,五皇子蕭子恒帶著不足千人的守備軍拚死守城。
望著黑壓壓的一片南楚大軍,蕭子恒眉頭緊皺,城中已是彈盡糧絕,援軍再不來,他不知道還能撐幾日。
“蕭子恒,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開門投降吧,垂死掙紮的遊戲本皇子已經看膩了,今日我便要踏平涼州城!”
楚渝在城牆外肆意的喊話道。
蕭子恒站在創痕累累的城牆上,傅燕道,“五殿下,城中糧草已經耗盡,不如就讓末將出城迎敵!”
蕭子恒搖頭,“傅將軍驍勇,可你一人,如何抵得過數以萬計的南楚大軍。”
傅燕眉頭緊皺,“難道就隻能死守了嗎?”
“百姓可都遣走了?”
傅燕點頭,“城中百姓已遷往後方城池,涼城,不能破。”
涼州城是西南最為重要的一道關卡,破了,南楚大軍便可如履平地,直搗黃龍。
“我說蕭子恒,你一個落魄皇子,還守什麼城啊,乖乖打開城門,本皇子尚且能考慮饒你一命,否則待我攻破涼州城,定叫你大渝百姓一個不留!”
楚渝還在城牆外喊話。
他今日就要屠了涼州城!
傅燕看著沉著冷靜的蕭子恒,心中敬佩之餘,也頗為感歎,五殿下剛流放來西南時,日夜練武,軍中將士大多表麵敬他一聲五殿下,實則背地裏都瞧不起他。
一個充軍流放的皇子,與喪家之犬無甚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