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沐元琢長胖了,竟是藏了個孩子?
突然,鬼使神差的,他想去看看那孩子……
剛站起來,就被將士們拉住,“五殿下你做什麼去?今夜慶功宴,五殿下當居頭功,來,大家敬五殿下一杯!”
蕭子恒被將士們圍住,腦子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
沐元琢的兒子,他有什麼好看的。
隻是沒想到,一走這大半年,沐元琢都有兒子了。
“他娶的是誰家小姐?”
他喃喃自語道。
“這兄弟們哪知道啊,西南距離皇城千裏,我們也隻是聽了一嘴罷了。”
將士們催促蕭子恒喝酒,不醉不歸。
蕭子恒笑笑,然後來者不拒的灌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隻覺得再好的酒喝到他嘴裏,都是苦的。
沐元琢有兒子了……
嗬,她若還在,定會開心吧。
以沐元琢對他的討厭程度, 他要過去看孩子,說不定就得打起來。
還是算了吧。
他兒子關他什麼事。
突然,飲酒歡呼的將士們聲音變了,直到——
‘啪!’的一聲。
有人摔碎了酒壇子。
西山營的大將們紛紛扼住咽喉, “這酒……有毒!”
將士們相繼倒下,痛苦的掙紮著。
“王爺……不能喝,有毒……”單統領痛苦之餘,還不忘擋在蕭承君麵前。
‘啪啪啪!’
響起鼓掌聲,蕭宇懷似笑非笑道,“堂兄的人對你還真是衷心呢,死都要死在你麵前。”
單統領倒都要倒在蕭承君麵前。
被蕭宇懷一腳踢開。
蕭承君蹙眉,眸色冷的像冰,“是你下毒?”
“是我又怎麼樣?南楚退兵,堂兄,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廢太子的輝煌,今日也要結束了。”
他眸子裏閃爍著陰冷的光,像一條毒蛇,對蕭承君吐著蛇信。
沐元琢氣血上湧,他怒而拍桌,“蕭宇懷,你瘋了嗎?居然對自己人下毒!你想謀反嗎!”
蕭宇懷冷哼,“你同蕭承君,是自己人,同我和父皇,就不是了,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殺!”
沐元琢嗬笑,“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明明就是卸磨殺驢,自私自利,還非得說的這麼高尚,直說你和你父皇忌憚蕭承君不就得了。”
他護著懷中的沐新生道。
蕭宇懷冷笑,“嘴硬又有何用,你還站的起來麼,沐元琢,這就是你選錯主子的下場。”
“故技重施,你們走的就是七年前的老路子。”
沐元琢語氣鄙夷。
七年前,太子大敗南楚軍,於涼州城修整兵馬,當時的涼州刺史也拿出了最好的酒水來犒勞將士們。
可那酒中有毒,將士們喝下之後便都中了毒。
蕭承君怎麼也沒想到,蕭重耀會喪心病狂的給自己人下毒,他們剛剛大敗了南楚大軍,七萬將士,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這是蕭承君此生最大的恨。
他低估了簫開宏的狠辣。
為了除掉他,不惜賠上七萬將士。
蕭重耀在酒水中下毒,以七萬將士的命威脅蕭承君自盡。
若不自盡,他便殺盡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