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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直播的民眾全部嚇傻了:
“我的天,蘇付到底進的是什麼難度,怎麼會如此恐怖?”
“這剛出生就是死局啊,難道說這是地獄難度?”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趕緊呸掉,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是地獄難度啊。”
……
中央直播間。
薑明月正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職業笑容,她的職責就是保證軍心穩定,民心安定。
“各位觀眾們,蘇付所在的地方,看起來很危險,但實際上,他到現在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接下來他隻需要找到水、食物、保暖就能安全度過……”
下麵的民眾也不傻,對主持人的話早已嗤之以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當然這也不怪薑明月和中央高層,維穩是第一要務。
中央高層,會議廳。
現場出現了漫長的沉默,蘇付所麵對的詭異事件,讓他們更加清楚。
這,就是地獄難度!
之前還有不少領導懷有僥幸心理,說不定是顯示出錯了,蘇付不一定真在地獄難度裏。
可事實擺在眼前,就連他們當中的一些老家夥,也從來沒見過如此之詭異的開局。
在他們看來,蘇付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要想在這種難度活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
大家雖都沒說話,心中卻宛若明鏡,大夏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如果再經曆一次失敗,會是什麼結果,這些領導比誰都清楚。
現場甚至有不少人,借著上廁所的由頭,打電話詢問:現在轉國籍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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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光線,明暗閃爍在蘇付臉上。
饑餓和寒冷,宛如催命的魔鬼,緊緊朝他逼近。
蘇付已無暇顧及後腦勺的隱隱作痛,饑寒交迫讓他心神不穩,思緒飄飛。
他腦海中又閃過女兒模樣,她噘著嘴,小手交叉在胸前,把頭扭過去:“哼!不理爸爸了,不要爸爸的塑料袋!5555”
蘇付自嘲一笑,搖搖頭,如果女兒看到老爸這副模樣,也會嘲笑老爸的吧。
他直到現在才徹底明悟,薑明月說的那三個字,是多麼難做到。
“活下去?”
蘇付深吸一口氣:“恐怕難了。”
可就這麼讓他放棄,還是有些做不到。
蘇付哆嗦著身子,朝鐵柱子靠近,目光看向對麵牢房,企圖找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對麵和之前的布局沒有什麼不同,三麵灰白的青灰牆,牆上幾處暗紅的染色,有點像是老舊幹涸的血跡,除開多了一個囚徒,再無他物。
那光頭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鎖骨處兩個孔洞流出血液與身上老舊的暗紅不同,明顯更加紅豔。
從現在這個角度,蘇付可以看見,那人抱膝的雙手掌上,隻有三根手指。
奇怪?
怎麼會有人隻有三根手指?
蘇付眯著眼,再仔細看。
這才發現,光頭男人手掌處,無名指和小拇指像是被生生截去了一般,就像一張方形煎餅,方形的一邊,隻有一半伸出三根手指。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蘇付心裏發毛,他待在這地方,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可到底被什麼盯上了,又說不上來。
突然!
“啊——!”
對麵光頭慘叫一聲,整個人一彈起來,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直起半個身子。
他半跪在地上,反躬著腰,隻剩三根手指的手,不斷扭曲著朝背後伸,往他背後抓著什麼。
抓了一會,好似不管用,便直接雙腿往後一蹬,背後重重的撞在牆上。
砰——!砰——!砰——!
光頭背對著牆壁,不斷的躬背縮腿,猛地蹬地,狠狠的用背撞擊牆壁,嘴裏發出嘶吼:
“鬼東西,關起來了也不放過我~!”
鬼東西?
什麼鬼東西?
蘇付覺著奇怪,牢房裏也就關了人,還能有什麼鬼東西?
他帶著疑問,朝光頭的牢房看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
到底少了什麼呢?
蘇付一遍一遍的看。
突然,一道靈光從蘇付腦中閃過!
tm的少了苔蘚!!!
光頭牢房裏,苔蘚不見了!
蘇付整個身體猛的一顫,在一聲聲撞擊中,緩緩回過頭。
昏黃閃爍光線下,牢房後牆。
妖豔的苔蘚,鮮綠欲滴。
蘇付在看著它時。
它,也在看著蘇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