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行動派,腦子裏一旦有了想法要出門,那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的。
很快,景彥白便聯係上了他的“禦用司機”,也是他在風島市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陳歲。
“快起來,我有急事。”
陳歲接到電話的時候,倒還真沒有睡,不過也沒閑著。正在做事的時候接到電話,是個人都不開心了,何況是脾氣一向很惡劣的陳歲呢?
於是乎,陳歲當即就在電話那頭含混不清地罵了一句:“臭小子,怎麼了?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呢?我還以為大作家你把我們這些鄉下貧民給忘記了呢。”
“起來。”景彥白惜字如金,以命令的口氣招呼他的“禦用司機”過來接人。
“哎呀,你這人,別一個勁地叫我起來啊,真是的……正忙著呢。”
憑借著超級好的聽力,景彥白聽到了電話那頭幾聲含混不清的嬌喘,當然,這嬌喘不可能是陳歲這個二十五六的大老爺們發出來的,那很明顯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的女人。
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結合這個時間點以及陳歲那小子說話時類似重感冒的腔調……
“陳歲你在賓館?還是KTV?”景彥白說著,歎了口氣,“早和你說過了,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最多再給你十分鍾啊,不來的話我可就要把這事告訴你老婆了。”
“行了行了,你準備著吧,我馬上去接你。”陳歲咬著牙關,恨恨地說完,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十五分鍾後,一輛二手本田車穩穩停在了景彥白家門口。
陳歲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下了車,而當他關車門的時候,景家的大門也剛剛好露出一道縫來。
“你小子……該不是就打算穿個花褲衩出去吧?”陳歲抱臂環胸,上下打量著門口的景彥白,“大作家是不是就要有大作家的氣質啊?像你這樣,很容易被人當作裸丨體流丨氓的。”
景彥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花褲衩,又抬起頭來與陳歲對視了一眼,思考了幾秒鍾之後,轉身又進了屋子,甩給陳歲一句話:“等我兩分鍾。”
然而兩分鍾後,景彥白已經坐到了陳歲的本田車副駕駛位上。陳歲一麵感歎著這小子非凡的穿衣速度,一麵哀歎自己交友不慎,無奈地發動了汽車。
“去哪裏?”
景彥白眨了眨眼睛,將一雙長腿掛在了方向盤邊上,慵懶地回了一句:“跟蹤。”
陳歲皺了皺眉頭,扭過臉十分鄙夷地看了副駕駛位上的人一眼:“五年不見,你還是像以前那麼變丨態啊。”
“怎麼會呢……嗬嗬嗬……”被人“誇”作變丨態,景彥白倒是真心不生氣,反是樂嗬嗬地笑了起來,“往市中心開就是了,稍微慢一些,那姓江的女人應該還沒走遠。”
“什麼?女人?!”陳歲緊急刹了車,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景彥白,“半夜尾隨女性可不僅僅是變丨態的問題了,小夥子,你這是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