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問話的人,口氣很惡劣,是那種明寫在臉上的惡劣,而那種惡劣的問話口氣,甚至讓江念安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自己是被當街捉住的偷腥對象。
江念安有一瞬間進入了呆傻的狀態,顯然也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和這個大冤家撞上了。
這可是她的大學門口啊!這大學雖說不大,但也沒到隨時隨地可以逮人的地步啊!這冤家該不是成天跟蹤她來著的吧?
在江念安呆傻的時候,金燦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醒了過來,衝著對麵戾氣頗重的某人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哎,這不是景學長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神出鬼沒的“景學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呢……看他這陰冷的表情,應該已經在暗處默默地注視了他們好久了。
金燦默默地撇過臉,看了一眼身邊仍舊呆傻狀態的江念安,又看了一眼對麵火氣正旺盛的景學長,感覺已經明了了一切。
隻是……
金燦唯一感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傳說中的學長,這個傳說中“太過於受歡迎,已經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男人”,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這個品味啊……和他——金燦,還真是有一些些的類似嘛。
景彥白嘴角抽了抽,直接無視了金燦,邁著大長腿便衝了上來,一把捉住了江念安的手,厲聲質問:“誰允許你私自出院的?”
“哈?”江念安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接到,“我出院……不需要向你打報告吧?”
“不需要向我打報告?嗯?這話你再說一遍?”景彥白氣得快出手揍人了,拳頭捏得嘎吱響,“江念安,你別忘了,你和我已經結婚了,我有權利管著你!”
“那是你強迫我的……”江念安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強迫你?你確定?”當然,江念安那句小聲的嘀咕,也落進了景彥白的耳朵裏,“江念安,這就是你偷跑出醫院,和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出來約會的理由?”
景彥白說到這個“野男人”的時候,還故意抬高了聲調,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金燦。
被稱作是野男人,金燦的內心是拒絕的,可無論他內心是怎麼想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興,帶著雷打不動的微笑。
兩個人吵架的最低境界,便是直接出言傷人,聰明如景彥白,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可事實卻是,今天的景彥白,火氣很大,情商也比平時要低,尤其是這濃重的醋味……嘖嘖,還真是一點大家的風範都沒得看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能讓景彥白變成這樣的女人,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才對,而身上有謎團的女人,往往是最迷人的呢……
“景學長,你好像非常嫉妒江小姐和我之間親密友好的關係嘛。”金燦輕描淡寫地回應了一句。
“嫉妒你們?”景彥白冷笑道,“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我還真是抱歉啊。金燦學弟,可能你之前不知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和你口中所說的‘江小姐’,已經正式結婚了,正常人……應該不至於要嫉妒自己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