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可跨越的障礙(1)(1 / 2)

“陳歲……”

這個名字,是挺耳熟的——起碼要比他的臉更熟。

江念安雖然不是臉盲,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她大多還是不記得的,好在一經提醒,她馬上就想了起來,這個叫陳歲的男人,似乎真是景彥白的朋友。

但是,此時此刻,對於江念安來說,這個男人是不是景彥白的朋友,並不是多麼重要了。一夜未眠,加上大姨媽的血崩,最最關鍵的是還受了如此巨大的刺激,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嘴唇動了動,江念安似乎是想說一個“謝”字,可這嘴巴吧,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愣是發不出聲音來。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整個人一虧,身子一軟,眼前一抹黑,便不省人事了。

原本這陳歲還在和警察們寒暄著,發揮著自己能把“假的說成真的,把死的說成活的”的潛能,攀著有的沒的關係,這一看吧,好嘛,江念安搖搖晃晃的,這就要暈過去了!他一個疾步上前,恰恰好地攙扶住了她。

“呼……這小姑娘也真是神了,說暈就暈了啊,素質也太差了吧!”陳歲抹了一把虛汗,感歎了一聲,衝著屋子裏目瞪口呆的警察叔叔們揮了揮手,便小心地攙扶著江念安,把她送到了車上。

陳歲也是滿腹的牢騷,看看副駕駛座上麵無人色的江念安,也隻能歎口氣。

就在一個小時前,景彥白這個百年不給他打電話不給他發短信的神人,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幾百年都見不到他正經一回的神人同誌,電話裏正經得有些駭人。

你說說,日本離這兒也不遠吧?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飛機罷了,像景彥白這樣的有錢人,隻要他願意,那可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天天飛著來、飛著去的嘛?至於說話說得像是生離死別不?開口就是“我現在回日本了,我家以及我的家屬就拜托給你了”,嚇得陳歲差點把電話都摔了。

“你小子,又搞什麼名堂啊!什麼叫你家和你的家屬就拜托給我了?你又打算不辭而別了是嗎?”其實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歲還沒有意識到景彥白口中那個“家屬”一詞的含義,更多的,還是對這小子發神經的不滿:這都二十五六的人了,怎麼做事還這麼風風火火、沒個商量的呢!

景彥白沒有更多的解釋,“啪”地一下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陳歲開始懷疑起人生來:自己究竟是得造了什麼孽,才要攤上這麼個損友啊。

陳歲到達景家的時候,正好看見副駕駛座位上這個丫頭,和一個沒打過照麵的小矮子打得正歡。

哎,還真是別說,女人和女人打架,那還真是照著痛處抓的,像什麼臉啊,頭發啊,胳膊啊……撓得那是一道道貨真價實的血痕,屬貓!不像是男人,嘴巴上得了好處了,多半都撒了手,頂多再互相捶幾下胸,推幾下肩膀,哪會打得這副德行……

當然了,陳歲見過的女人不是很多,男人就更少了,這麼多年了,身邊也隻有景彥白這麼一個坑爹損友,從小互相坑到大,那是鐵打的友情了……可是,以前被景彥白這小子坑也就坑了,起碼沒有像今兒個這麼坑啊!把這麼一個小丫頭交付給他,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