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才九歲,被塞到垃圾桶裏不敢說話。
媽媽的聲音都叫啞了,過了很久,才哆嗦著手把她抱起來。
“九青,你要活著,你要堅強,要為媽媽報仇,明白嗎?”
媽媽那麼溫柔的女子,那一瞬間有些瘋狂,她唱了最後一首歌,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她呆呆的站著,低頭看著從媽媽身上漫出來的血濕了她的鞋底,那紅,很刺眼。
所以啊,她才不要當什麼好人。
桑九青淡淡的笑著,她要強大,不要臉也好,不擇手段也罷,她要讓桑戚一家付出代價!
“美女,一個人啊?”
類似這樣的搭訕每晚不知道要遇到多少。
“是啊。”
桑九青連頭都沒有抬,依舊把手裏的酒盯著,指尖熟練的轉著,她像一個夜場女王,高貴,冷豔。
“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不如來陪我們玩啊。”
桑九青沒有理,黑色的吊帶裙緊緊的貼著身體,裸露在外的肩膀被如瀑的長發堪堪遮住,長腿淡淡的垂著,眼尾偶爾一勾,光是看著,就覺得飽了。
搭訕的人也看出了這人骨子裏的冷淡,可是那又怎樣,這樣的美女若能勾搭上一晚,夠他在兄弟麵前吹半年的。
桑九青起身,風情萬種的上了台,撩了撩長發,紅唇微勾的看著剛剛的人,緩緩湊近了話筒,聲音曖昧。
“大哥,我真不知道硬不起來怎麼治,你纏著我也沒用。”
酒吧一片寂靜,空氣凝滯了一秒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口哨聲和調侃聲。
那人臉上通紅,灰溜溜的出了酒吧。這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恥辱,特別還是被這麼漂亮的女人調侃那方麵不行。
眾人隻覺得台上的妞兒直白的火辣,氣氛一下子就被推上了高潮。
桑九青眼裏帶著笑,跟著音樂搖了起來,那股性感,勾的在場的雄性一陣瘋狂。
“真是不要臉。”
莊子周端著酒,撇了撇嘴兒,他的家庭是書香世家,從小就受熏陶,所以一直覺得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哪兒能像下麵那位那樣,裙子那麼高,舞姿那麼妖嬈,眼神還那麼勾人。
“是嗎?我倒是覺得她挺好的。”
柏洛城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臉上跟朵桃花似的,響亮的吹了個口哨,可惜酒吧裏聲音太雜,沒有人聽見。
“你看那腿兒,嘖嘖,真長,真白,那腰,能掐出水似的。”
柏洛城嘴欠的評價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女人是個尤物。
莊子周手抖了抖,想著這人平日裏的口味可都挺清淡的啊,怎麼這次突然重口了。
“她是好看沒錯,可是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啊,她是一匹野馬,栓不住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帶片草雲回來。”
莊子周也是個嘴毒的,這樣的女人是毒,罌粟花變的,嫌命長的才會湊上去。
柏洛城眼神眯了眯,輕笑了一聲。
“她能毒過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