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曼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甲嵌進了肉裏,大顆的血順著手心,落到了地上。
她怎麼可能願意,過去幾年一直過著噩夢般的生活,為了變強大,出賣自己的靈魂,就是為了離開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想把她拉回地獄,牙齒咬了咬,想要反駁對方,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個人賜給她的,根本沒有資格反駁她,所以低著頭沒有說話。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滿意,讓人把她帶了下去,沈淮曼知道這一次又是無休止的折磨,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房間,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踏進這裏的時候,懷著是怎樣的心情,眼眶有些紅。
不一會那個男人就過來了,看到她後,將外套脫下放在一旁,拿過架子上的鞭子,朝著她狠狠的甩了過來。
“乖女兒,在外麵那麼久,性格已經變了是吧?既然敢襲擊穆冰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我和穆冰在做生意?”
沈淮曼挨了這一鞭子,沒有說話,身上立即有了血跡,但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性子陰沉,最喜歡的就是虐待別人,從這種變態的行為中獲得快感。
男人似乎還不覺得解氣般,又揮著鞭子,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著,順手從床底下翻出很多東西,都是這些年在沈淮曼身上使用過的,什麼蠟燭,膠衣,凡是他能想到的東西通通都試了一遍。
沈淮曼最後已經奄奄一息了,躺在床上有些無力的看著天花板,不一會那個男人又覆上了她的身上,對方最喜歡這樣先把人折磨到奄奄一息,然後瘋狂的發泄著獸欲。
沈淮曼到已經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依舊是這個黑漆漆的房間,不知道在這裏麵暗無天日的過了幾天,她的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休息到深夜的時候,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最後門被人打開,發現是霍爾。
沈淮曼的眉毛挑了挑,霍爾看到這個人的樣子,瞳孔一縮,她現在真的太狼狽了,她的身上還殘留著男人留下來的東西,渾身上下要麼是鞭痕,要麼是吻痕,看著真是脆弱極了。
霍爾心裏閃過一絲心疼,那個男人並沒有怎麼懲罰他,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對待這人,他一直以為沈淮曼是那個人最得力的手下,沒有想到私下裏卻是這麼對待她的。
現在大家都已經不在這兒了,他趁機拿來了鑰匙,想進來看看這個人,但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畫麵。
沈淮曼雖然狼狽,但氣勢依舊不差,她知道自己對那個男人來說一直都是玩具,不過比所有的玩具都堅強罷了,能夠挺到現在,也挺幸運的。
看到霍爾臉上的表情,淡然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怎麼,看到我這樣很意外是嗎?這幾年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對我的,不過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霍爾走過去,拿過一旁的紙巾,細細地擦著她身上的東西,既心疼又憤怒,最後把她抱了起來,七拐八拐的出了這個地方,上了外麵停著的車。
“我帶你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沈淮曼的嘴角扯了扯,這個男人真是太傻了,他那麼聰明,肯定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利用他上位,利用他達成一切目的,但他從始至終都在自己的麵前,不曾離開過半步,想來還真是傻的可以。
霍爾將車啟動,把油門踩到了底,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過十分鍾以後,後麵就跟了好幾輛汽車,他的技術很好,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撞擊,看到一旁的沈淮曼淡淡的看著窗外,眼裏閃過一絲溫柔,還以為這個人是怕兩個人都交代在這裏,馬上開口安慰。
“別怕,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帶離這裏的,我會讓你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沈淮曼的心裏抖了一下,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這些年她一直跟在柏洛城的身邊,想讓那個人看自己一眼,甚至是為了強大,做了很多錯事,可現在在麵前這個男人開口以後,她居然真的有了那樣的期盼,期盼能夠過普通人的日子,心裏軟了一下,眼裏有淚花閃爍。
“霍爾,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人,假如這一次我們兩個人能夠平安地離開,我們就湊合過一生吧,我不想再去折騰了,已經累了,我的所有青春年華都在想著怎麼追上柏洛城,但到現在才發現,如果對方不想讓我追上,我是怎麼都追不上的。”
霍爾的整顆心都很柔軟,他知道這個人一直在利用他,可是那又怎樣?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