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猛然站起身，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額前細碎鬆軟的發絲瞬間一綹一綹的貼在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頰上，變得狼狽不堪。
慕卿卿倒是淡然，目光不經意的樣子就像是自己剛剛隻是洗了個手，平常的甚至不值一提。
墨連城站起身，略帶一絲錯愕的目光又瞬間沉了下去，倒是看不出多少詫異。沒問緣由，墨連城先是遞了張紙巾過去，因為慕卿卿剛剛在用力將杯子裏的香檳潑向小秘書的時候，無意中濺濕了袖口。
“墨太太，你這是做什麼？”小秘書咬著嘴唇，狠狠將心中的憤怒強壓了回去，略帶委屈的眼神也不過是表現給墨連城看罷了。
那聲音柔弱嬌滴，如果換個男人，怕是用不上三秒鍾便挑起了對她的保護欲。可墨連城並非是一般的男人，所以從始至終都麵無波瀾，清冷的態度倒將自己生生的變成了一個旁觀者。
慕卿卿的眼神陰冷，嘴角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然的看向一臉狼狽的秘書，“不幹什麼，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了？”
一句分明的挑釁連最後一絲的體麵都沒有留下，在墨連城的印象中慕卿卿還是第一次這樣刻薄的對待別人，連喘\/息一口氣的餘地都沒有。倒是樂得很想看看事態的發展，饒有興趣的眼神多了一絲玩味。
小秘書急促的呼吸都快要從喉嚨溢了出來，如果不是心有城府的女人，怕是早就翻了臉甚至要動手都不為過了。
可她並沒有，就連憤怒和指責都被蒙上了一層委屈的樣子，生動起來，“墨太太，你...你怎麼能夠這樣侮辱人的尊嚴，我又沒有做錯事，何故要讓你這般羞辱......”
話音將落之極，還不忘抽泣兩聲，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可有些事，卻不能隻看表麵。究竟真的是羔羊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狐狸，也就隻有女人這種特殊的生物才能看清楚。
慕卿卿冷笑一聲，豆沙色的兩片唇輕輕張合著，優雅的嗓音帶著一抹淩厲之氣，“嗬...尊嚴？便是我想要踐踏，也要你有才行啊！”
“你......”小秘書一句話卡在喉嚨裏麵，不上不下的，幾乎將人噎個半死。焦灼可憐的目光頻頻望向墨連城，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不過，若隻是這樣，那個小秘書倒也不畏懼，女人之間的鬥爭向來都是不見血光的軟刀子，就看誰的動作快罷了。
思及此，小秘書眉頭一皺，頓時軟下了語氣，淚腺也恰逢時宜的幫忙擠出兩顆珍珠豆子，順著有些花了妝的臉頰淌了下來，“墨太太，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不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墨總身邊，我向來都謹守本分，規行矩步，從不敢有半分逾越之心。
如果是因為上次墨總讓我陪他去晚宴的事情，我可以向您解釋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嗬嗬......”慕卿卿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前，心中便是更加認定這個女孩子絕非善類。就連可憐兮兮的解釋，都要特別有意無意的告訴慕卿卿，墨連城之前參加晚宴邀請了她做女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