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軍看著界碑呆了幾秒,牙一錯,管它娘的什麼界碑,老子說過,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救出女軍醫,給芋頭他們報仇,至於以後會不會受處分,那是另一個問題了。
他提著槍,跨越了界碑,動作敏捷的往山下移動。
黑衣人剛哥真的是疲憊不堪,奄奄一息了,從早上到現在,十多個小時他是沒吃沒喝,一路逃亡,肩頭還中了一彈,他也沒時間好好的處理,血水浸透了他大半個身子,傷痛和饑餓讓他再也無法堅持,但總算到了和另外一隊毒販會和的地點,而且已經走出了華夏的地界,他長出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他也懂得華夏軍人的紀律,知道他們再凶悍,也絕不會跨越國界。
他的嘴裏這會咬著一截樹枝,一個屬下正拿著一個燒的通紅的匕首,按在他的傷口上,幫他臨時止血。
‘刺啦啦’的一股青煙,夾雜著濃濃的焦臭味都冒了出來。
黑衣人大叫一聲,疼的用頭把身後的樹幹撞的咚咚響,好一會,他才恢複平靜。
“水,給弄點水。”
“大哥,我們好久都沒水喝了,那個大頭兵追的我們好慘。”
“哎,總算把他甩掉了,有3個小時沒見到他蹤跡了。”黑衣人虛弱的說。
“是啊,是啊,不過剛哥,這樣點上篝火該不會把那個大頭兵招來吧?”那個屬下問。
“不點上篝火,那隊和我們會和的人也找不到我們,放心啊,華夏嘛!嘿嘿,是一個崇尚忍讓的,喜歡和諧的國家,他們的軍人是不敢跨越國界的。”
“大哥,就怕萬一……”
這個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槍響,他就被爆頭了。
離他們隻有十幾米的地方,林小軍舉著槍,從樹後走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我們是喜歡忍讓,但忍讓不代表軟弱,膽敢犯我河山者,殺無赦!膽敢傷我戰友者,殺無赦!”
而另一個毒販被林小軍的突然出現嚇破了膽,他領略過林小軍的槍法,已經有了一種大難臨頭的絕望。
他不想留在這裏了,扭身就想往森林立鑽。
‘咻!’一粒子彈準確的命中了他的後腦,他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一頭紮在了草叢中。
篝火把林小軍的臉映照的格外冷酷,他緩緩的放下了槍,從腰間摸出了步兵匕首,冷冷的看著黑衣人,顯然,黑衣人已經不能再射擊了,幾個小時前,林小軍那一槍打碎了他的右肩骨,他右手根本抬不起來。
“跪下!”林小軍大喝一聲。
黑衣人剛哥用桀驁不馴的陰冷的看著林小軍,動都不動。
“跪下,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大兵,你最好不要殺我,這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黑衣人冷色的說。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想嚇唬老子,你以為你是誰?老子不僅要殺你,還要你死的很難看!”
“何必呢,大兵,聽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嗎?我們天天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不也是為了這些嗎。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林小軍搖搖頭,眼中充滿了悲憤和肅殺:“當你對著我的戰友開槍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沒有你存活的可能了,錢幫不了你。”
林小軍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頭發。
黑衣人的傷勢很重,又被追了十多個小時,現在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但他依然冷靜地說:“等等,等等,我這有一百萬美金,還有好多根金條!都給你,都給你。”
林小軍露出了一抹狂戾的獰笑:“弄死你之後,我自己會拿!”
一刀刺進了黑衣人的剛剛止血的肩頭,血水順著刀上的血槽流了出來。
“你知道嗎?被你狙殺的那個戰士是我在部隊唯一的,最好的哥們!”
‘噗!’又是一刀,這次是刺進了黑衣人的脊椎,這個位置是人體神經最多的部位,刺疼的感覺也最為強烈。
黑衣人忍不住慘叫了一身。
林小軍拔出刀來,手腕一抖,血光一閃,割掉了他的一支耳朵。
“你真不該殺了芋頭,他今年就要退伍,他說他在陝北的老家還有一個沒過門的婆姨在等他,兩人定親了,但連覺都沒睡過。”
“唰”,又是一刀。
“他還有一個正在上學的妹子要他照顧,他每月的津貼都舍不得化,都寄回了老家,你不該殺他,真的不該……”
林小軍哭了,一麵哭,他手裏的刀一麵飛舞,又割掉了黑衣人的另一隻耳朵和鼻子,但刀子沒有停頓,繼續的飛舞,繼續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