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酒大步往外走,但在薑暝看來——
她這強驢,寧可冒著被庶姐構陷詆毀的險,也不願向他低頭求助。
眼見莫芸快走到院外,就要和莫酒麵對麵撞上了,薑暝不待猶豫,便身形一閃,大手抓著莫酒的肩,將人提留著到廂房中,再一腳將門給帶上了。
就這麼明晃晃地被關在外邊的一老一青一少三人:“……”
羅聰想了下,他容易被認出來,便一個輕功使上,藏樹上了。
真衣微微抬頭,便被羅聰比劃著暗示他“撒謊”,真衣沉默了。
這二位施主,是不是忘了他是出家人啊?
倒是空無大師淡定,目不斜視地轉著佛珠。
莫芸一路跟蹤莫酒,就想抓住她的把柄讓她受罰,跟到這附近就沒看到人影了,於是更加篤定莫酒是和人私會,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剛到這獨立廂房外,就隻看到一老和尚和一小和尚。
她狐疑地盯著緊閉的門,剛要問,身後就走來一嬤嬤,火急火燎的,“哎呀八小姐,你怎麼跑這來了?老爺和夫人正找你呢!”
“找我?”莫芸不解地指著自己,“莫酒呢?”
“啊?九小姐?不知道啊,不過你還是快和我過去吧,老爺正不高興呢!”
一聽這話,莫芸立即將莫酒的事撇下了,忙隨著嬤嬤一道回前麵去。
檀香縈繞鼻息,莫酒看著手還放自己肩上的男人,鼻子聳了聳,“你身上的香,比檀香好聞。”
她直白又不帶任何旖旎態度的話,落在薑暝耳中,卻又變了味。
他再看兩人這幾乎是他將她抱在懷中的姿勢和距離,立時神色一震,慌忙鬆開了她。
眼神一閃,冷淡地道:“她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莫酒聞言,蹙了蹙眉心,“是你擄我進來的。”
現在又叫她走,他是不是有病?還是覺得她很好說話?
聽見這話後,薑暝氣短了下,隨後才道:“我是在幫你。”
莫酒哼了聲,“我不需要安王相助,方才我是想直接和她走的。”
什麼?
薑暝愣了愣,反應了會後,才琢磨清楚,遲疑地問她,“所以,你不怕我們被她看到,然後去你爹與嫡母麵前汙你的名節?”
話音剛落,就見麵前的女子微妙地朝他笑了。
莫酒伸出手,手指勾住了薑暝的腰帶,紅唇一揚,便道:“她的話是汙蔑,但你汙我名節為實,我怕什麼,大不了——”
她故意將尾音拖長,然後在薑暝身體僵硬,麵露幾分異色時,鬆開了他。
“緊張什麼,我說過了,我不為妾,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莫酒不會纏著王爺的。”
將話丟下後,莫酒轉身便瀟灑地走了。
杏粉色的裙衫輕盈飄逸,她走路帶風,不是弱柳扶風的那種風,而是自在如風的風。
薑暝微微失神地盯著她的背影,日光灑落在她身上,耀眼灼熱,而她在陽光下卻似一縷清風,叫他難以忽略。
他想,這姑娘是懂“以退為進”的,至少他現在對她有點感興趣了。
不為他們之間的“瓜葛”,隻為她這個人。
閃閃:王爺薑暝,愛慕值+5,當前愛慕值35,牛啊,你這是欲擒故縱界的高手啊!
莫酒翻了個白眼:愛誰誰,不稀罕對他欲擒故縱。
不過愛慕值到手,今天這圈子沒白繞啊。
(莫姐:這會是我想當王妃,以後就是他怕我不想當這個王妃。
安王殿下:可惡,被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