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的一瞬，愛慕值也隨著這話動了動。
閃閃：王爺薑暝，愛慕值+5，當前愛慕值50，這蹭吃蹭喝蹭代步工具的，還順帶蹭出感情來了，嘖嘖嘖，跟著你真是爽翻了。
莫酒內心的確是快爽翻了，啥事不幹的，啥好事都攤上了。
今晚，一定是老黃曆上頂好的日子吧？
不過她麵上卻不能流露出喜色來——才50點，他都不喜歡我，就要娶我了？
還用的“會”，誰稀罕似的？
比起王妃之位，她更稀罕沒名沒分但有用的愛慕值，以及看不到摸不著的功德值。
“什麼意思？”
她上前，故作聽不懂，小臉正經又嚴肅的，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然後不由分說地拉過薑暝藏起來的那隻手，看了眼，先將碎片拔出來，然後用手帕一纏，給他簡單止個血。
做這些時，她的表情沒有半分波瀾，不見害怕不見緊張，也不見……心疼。
不過薑暝卻覺著她這樣也很吸引人。
原來她是真的方方麵麵都膽子大啊。
“本王的意思是，娶你做王妃。”
她之前最介意的便是這點，他顧慮的除了身份外，更多的是當安王妃怕命不長，他們有了肌膚之親，若他隻是個閑散王爺，娶她做正妃也無妨，可偏偏他是被皇上忌憚和坑害的安王。
她是庶出，所以日子過得萬般艱辛，也因此她才痛恨為妾。他理解，就是他的母妃，那般尊貴的女人，也因為不是正宮皇後，而處處謹慎低調。
他何嚐不理解？但起初，他對她隻有那一天荒唐之事的愧疚和彌補心理，所以不會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現在，他也沒有多設身處地為她想，但他有些願意這麼去努力了。
還有一點，他發現她這麼聰明和要強的女子，或許才是真正適合做安王妃的，在爾虞我詐的後宅她會藏拙，但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她就會露出利爪，狠狠反殺。
這樣有勇有謀又有趣的女子，庶女是最不起眼的“弊端”。她在莫府也過得不好，處處掣肘，那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安王府，在他的保護下，她可以吃得飽、穿得暖、有錢花還有自由。
不必為京城日日可見的繁華驚歎，更不必羨慕外邊來往的百姓。她也可以擁有這樣簡單的自由與生活。
“王爺可憐我？”
莫酒將手帕打了個結，然後就鬆開他了，語氣淡淡地問了句。
“你的遭遇是可憐，但你不需要可憐。”好在薑暝雖摸不透莫酒的心思，卻也知道她這要強的倔驢，最不喜歡被同情可憐，便中肯地回答著。
“那你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莫酒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先前王爺還覺得我癡心妄想吧，怎麼現在，你就主動提起娶我為妻了？”
莫酒嘴上這麼說，但語氣裏卻沒有諷刺之意，隻帶著淡淡調侃和好奇。
餓了，順道伸手撚了一塊糕點，墊墊肚子。
和薑暝談情說愛的，也挺耗費心神體力，得先吃飽了。
免得一會腦子不夠轉的，被他給算計了。
薑暝從善如流地回著：“先前覺得你膽子不夠大，怕會被明槍暗箭算計，活不長。”
他不覺得他是多良善的人，但他也不想牽連無辜。
現在……
他倒認為娶了莫酒是件好事，先不說他不討厭她，甚至，有點兒喜歡？就說她的身份，他們結為夫妻，也不擔心牽扯什麼嶽父家，更不用管皇帝的忌憚，反倒是安了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