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走。”
薑暝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怕莫酒引人非議,便伸手拉著她就離開。
莫酒:“走什麼?飛啊。”
薑暝:“……”
她是真的臨危不懼還是單純的饞他的輕功了?
薑暝帶著莫酒直接飛出了姚府,到了湖邊租船的地方。
“來這做什麼?”
“遊船。”
“……”
莫酒抬眸古怪地看了眼身側豐神俊逸的男人,語氣鎮定地說了句,“你喜歡這樣的……野戰?”
她看著眼前這幔帳粉粉嫩嫩的船,表情寫著“我都懂”。
才付了銀子想領著莫酒進去躲下清淨的薑暝,聽了她這話,險些就平地崴了個腳。
他伸出手,手背貼在莫酒的額頭上。
“沒喝多也沒發燒。”所以怎麼能冒出這胡話呢?還是在她心中,他就是那般……胡來之人?
咳了聲,一些回憶湧上心頭,薑暝立時轉移話題,向她解釋了句,“成親前被瞧見單獨見麵不好。”
莫酒挑了下眉梢,淡淡地哼了聲,表示知道了,然後提著裙子,利落地踩著船板,輕盈地一躍,便上了船。
怕她站不穩掉水裏,薑暝忙跟上,伸手掀開幔帳,讓莫酒彎腰能進去。
兩人在裝扮得極有情調的船艙中坐下了,朝著岸邊的幔帳隔絕了視線,朦朦朧朧的,不會被認出來。
而對著岸對麵的那一側,簾子拉開,固定在兩側,視線敞亮,能讓他們閑適地欣賞整個湖的風景。
“我們就這麼出來了,不會被發現?”
莫酒倒還好,畢竟莫芸害人在先,也不敢聲張。但薑暝堂堂王爺,又是皇帝重點監視對象,才解除的軟禁,就這麼玩失蹤,他也不怕被發現了,又惹一身禍事。
“無妨。”薑暝在莫酒麵前,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冰冷,他慵懶地靠坐著,目光看向被河燈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麵,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意氣風發的自信。
“謹小慎微也是被彈劾,囂張跋扈也是被彈劾,不如過得恣意些。”
薑暝提起茶壺,極其自然地給莫酒倒了一杯茶,然後再給自己倒,端起茶杯,握在手中,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壁,眸子裏含著幾分深意。
顯然是有所動作,但不便告訴莫酒罷了。
莫酒也樂得清閑,過往每一世她都在操心如何改變這家夥的悲慘命運,但這一世,他沒有那麼多的聖父慈悲心,知道自己反擊,更比她有權有勢,能者多勞,該他勞的。
她就琢磨著愛慕值任務好了。
閃閃:你怎麼將偷懶和袖手旁觀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啊?
前幾世她還為他出謀劃策、衝鋒陷陣呢,現在直接甩手不幹,還指著他來替她也幹點活?
莫酒:我這是欣賞並且認可他的能力。
閃閃:……
她如果說是將他完全當做自己人信任和依賴,它會更高興的!
兩人撇下姚府的喜宴,在湖上泛舟喝茶賞景,倒是樂得清閑自在。
可苦了留下來善後的羅氏兄弟了。
“主子去莫府都是屈尊,怎麼還要使輕功往姚府這破地方跑?”
羅鳴冷著張臉,等羅聰和莫學宗解釋薑暝不勝酒力要先回府後,便和兄長駕著空馬車先回王府。路上,無情的侍衛表示不能理解地問道。
羅鳴頂著一張笑嘻嘻的臉,過來人似的解釋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主子哪裏是去什麼莫府、姚府啊,他就是想去有莫姑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