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慈與張博雅已經共處一室多年,親如姐妹,很少見她如此。
她從昨天就感覺張博雅有點不對勁,突然像有了心事一樣,不太愛說話了,她猜想著:難道是上個月交的男朋友又分手啦?轉念想了想,覺得不可能。
周念慈努力地回憶那個男人的模樣:年紀有點大,看起來一般般吧。以張博雅的眼光,不會對他上心的。
至於這是張博雅的第幾個男朋友,周念慈扒拉著手指,又看了看腳趾,還是沒數清,所以猜想她根本就不會因為和男朋友分手這種事而沮喪。
其實張博雅原本不是這樣的,自從大二那年,她和相戀五年的初戀分手以後,就突然變得對感情滿不在乎了。
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條件隻有兩條:年輕、多金。而她再也沒有投入過真正的感情,隻是遊戲於各類男人之間。男人們也鍾情於她的美貌和身材,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以說金牛座的特點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固執和拜金這兩項,任誰說都沒用。
想到這兒,周念慈惋惜地歎了口氣,畢竟是好姐妹一場,看著她的變化不由得替她難過起來。
“如果一直和顧鑫發展下去該多好啊!”周念慈暗歎一聲,思緒慢慢地飄到了剛上大學的時候。
那是上大學報道的第一天,在寢室的門口有一位十分陽光身穿牛仔裝的女孩兒一邊招手,一邊喊著她的名字:“周念慈。”
起初她感到一陣驚訝,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麼會有人認識自己。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那女孩便熱情地朝著她跑過來。隻見她身材高挑,體態輕盈,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女孩兒硬是搶下她手裏的行囊,拎回了寢室。她那麼熱情、陽光、親切,猶如一股熱泉湧入心頭,讓初次離開家的周念慈感到一陣溫馨。
通過簡單的交談,得知女孩兒的名字叫張博雅,博學雅致,好有意境的名字。
在她的帶領下,倆人又用這種陽光的方式迎接了另外兩名室友。
原來張博雅是提前一天來報道的,熱心的她從輔導員那裏打聽到其她室友的名字,還弄來了照片,很細心地了解到大家幾乎所有的情況,這件事著實令人頗為驚訝。
女孩們都是愛美的,嘰嘰喳喳地將屬於自己的小空間布置好,相互之間評論著指點著,又在其她人的建議下再次布置。
早已布置好的張博雅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並沒有評論,也沒有對自己床位的布置進行改動。
周念慈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抬頭向窗外望去,才發現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原本喧鬧的校園恢複了寧靜。
路兩旁白楊樹像一位英俊的少年挺立在院裏,而它對麵的柳樹更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長長的柳樹像少女垂落下來的頭發。
與樹木們相呼應的是一對對甜膩得化不開的小情侶,有的手拉著手,有的挽著臂,漫步在夜色之中。
麵對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滿懷憧憬的少女們有無數美好的夢想,也有著各自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