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把自己隱到山後,匆匆地瞥了一眼大地,便不見了蹤影。
一行人終於看到了宿營地的標記,又疾行了半小時終於到達了。
周念慈和張博雅倆的腳上雖然穿著很舒服的鞋子,但是也起了水泡,疼得鑽心。二人顧不得其他,胡亂吃了幾口東西,就癱倒在床,匆匆睡去。
第二天周念慈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到處觀察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在這種焦慮的情況下好不容易到達了第一搜尋營地。其實她心裏有點沮喪的,本來興致勃勃,卻累個半死毫無收獲。
張博雅看出周念慈的心思便說道:“不讓你來,你非要來,現在知道了吧,這不是旅遊,這是要累死的節奏,現在後悔也晚了,拚命說要來,這才幾天,嚷嚷著要回去還不丟死人啦,硬挺著頭皮也要撐下去。”
周念慈撅了撅嘴,倔強地爭辯道:“誰說要回去的?”
張博雅想了想依舊不放心地說道:“你可不許給我丟人,你不天天在我麵前說,這是你想做的事情嗎,什麼風水墓葬,曆史地理的,總在我麵前賣弄,現在到你真正用它們的時候了,你可別掉鏈子。”
“哎,你說得輕巧,這茫茫林海,你讓我怎麼找,半點頭緒都沒有。理論和實踐真是相差甚遠呀!”周念慈小聲嘀咕著。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張博雅斜睨她一眼,不屑地說道。
不知道是張博雅的激將法好用,還是在第一搜尋營地好好休息了一晚,周念慈的精神好多了,第二天似乎又滿血複活了。
他們在第一營地逗留一天,尋找可疑山峰,可惜一無所獲。不過除了周念慈有少許失望以外,剩下的人仿佛早就知道似得,毫無失落感。
冷蘭兒看出周念慈的心思說:“我們都習慣了,對尋找古墓完全是抱著平常心,如果總是像你一樣情緒起伏這麼大,我們早就成神經病了。”
“你們也就罷了,可是博雅怎麼也像找了幾年的古墓似得,毫無感覺呢。”周念慈沮喪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大神仙呀,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一點頭緒,就憑你這小腦瓜,一下子就找出來了,誰會抱有希望呀?反正以正常人的理智來說,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你找不到的呀。”張博雅很蔑視地說著。
“到時候我找出來,堵住你這張狠毒的嘴。”周念慈氣鼓鼓地說道。
“你找呀?找到再說吧。”張博雅朝周念慈做了個鬼臉。
在旁邊的冷一笑了起來:“你倆怎麼一點都沒變呢?”
“是呀,念慈一點都沒改變,包括對你……”張博雅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又說:“啊,好累,我要睡覺去了。”
她匆忙地走了,留下一片尷尬,大家都各自找借口離開。最後竟然隻剩下周念慈和冷一兩個人,氣氛瞬間降到了零點。
他倆像是被凍住了,一動不動,心砰砰的亂跳,良久冷一終於開口說:“好冷,快回去睡覺吧。”
可是周念慈分明看見他在冒汗,不過她也很緊張,不好意思戳穿,“嗯”了一聲欲言又止……
一個營地比一個營地遠,搜尋範圍不斷擴大。他們真是人疲馬乏,已經一個月沒洗澡,加上身上磕磕碰碰的傷痕也不少,身上都有了餿臭味。幸好在途經第三營地的時候有條小溪,溪水清澈涼爽,可以洗個澡,但是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
周念慈和張博雅也顧不上安不安全,累不累,穿著最少的衣服,一下子紮進了清澈的溪水裏。山裏的溪水即使是在盛夏的正午也是冰涼刺骨的,這時剛剛入秋,溪水依然很涼,跳下水的二人被冰冷的溪水刺激的毛孔緊縮,不停地發出清脆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