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扭頭對林正說:“如果趙工溝通失敗,還請林總給台微電的董事長打個電話。”
林正點頭:“我已經給他們的董事長打過電話了,他們現在也在開會,會後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情。”
孟行止謝過後又說:“如果台微電願意繼續為我們流片到最後的時間,那是對我們最好的局麵,但是我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台微電上,我們還需要尋求其他的突破口。”
關於突破口這件事情,各高管都有自己的想法,孟行止讓秘書歸納總結,會後再一一判斷可行性以及具體操作的難度。
這一次的危機,是自華通成立以來最大的危機,全公司上下擰成一股繩,全力應對。
會議結束時,林正對孟行止說:“這次製裁雖然對華通而言是個大災難,卻不見得全部都是壞事。”
他們此時走出會議室的門口,剛好可以看到華通整個工業園裏忙碌的景象,他沉聲道:“凡事不破不立,我們這些年太依賴台微電了!光刻機在國內的研發,可能會因為這一次的逼迫而有質的突破。”
“隻要中國有了屬於自己的高精度光刻機,生產芯片後續的工藝,如刻蝕和封裝我們國內的企業都做得非常好。”
“破繭成蝶的過程雖然困難重重,但是華通不會畏懼,中國人不會畏懼,是時候讓美國人感受一下我們中國的人智慧和研發力量!”
台微電的會議從下午的三點開到晚上的七點,整個台微電的董事和高管分成兩派:
一派是遵從美國的罰單,停止給思爾做代工,原因是他們所有的機器設備都是從美國相關公司采購的,最大的客戶也是美國公司。
如果他們不聽從美國對華通的處罰方案,那麼美國可能會對他們進行十分嚴厲的處罰,到時候一個不好台微電也得完蛋。
另一派則決定繼續為思爾流片生產,因為這些年來他們親眼目睹了思爾的成長,思爾現在的研發水平已經超越了他們的第一大客戶,成為全世界第一,這樣的公司,以後會有更加廣闊的前程。
且就算台灣所處的地理位置稍微特殊一些,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中國人的事實,他們幫著美國對付自己祖國的公司,這件事情有些說不過去。
兩派各執一詞,在會議室裏吵得不可開交,誰都說服不了誰。
廖知秋知道這件事情看著是商業事件,牽扯到的卻不是商業事件那麼簡單。
他們開會的時候,許總接到一個電話,他接完這個電話後臉色有些難看。
他掛完電話後說:“從今天起,不再給思爾流片。”
他原本是站在繼續為思爾流片這一方的,此時他一改變主意,天平便有了巨大的傾斜。
會議結束後,廖知秋問許總:“我能知道原因嗎?”
許總伸手按了按眉心後說:“我剛接到通知,如果我們選擇繼續為思爾流片的話,我們以後再也買不到最新款的光刻機,而光刻機要保證其精度,使用壽命很難超過三年,這也就意味著三年後,我們將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