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這般近距離的瞧著她,墨玉般的眸子閃過驚豔。她的肌膚很白,她的神情很專注,都倒專注的女人最美,更何況專注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她此刻很是狼狽,發絲有些淩亂,衣衫袖口還有著明顯的血汙,可卻不影響她的美。
他的眸光駐足在她的身上,久久。
司徒雪茹察覺到一道視線在她身上徘徊,抬頭,怒道,“趕緊給晉王治傷!看什麼看?”
柳士昭拿出最好的藥粉,熟稔的灑在軒轅淩蒂的身上。然後給其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柳士昭盯著司徒雪茹,隻是道,“晉王妃剛剛隱瞞了皇上。晉王胸口一道已結疤的傷口,看那情形,定然是不久前所受到的劍傷。”
不是疑問,卻是肯定。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這個柳士昭果真細心。司徒雪茹倒也不瞞他,“不錯。這傷痕的確是晉王前些時候受傷的。怎麼,這很奇怪?”
柳士昭淡淡的笑,笑有深意,“若是其他的皇子王爺,定然沒有什麼奇怪。可是世人皆知,晉王癡傻,他的身上怎會無端出現劍傷?”
司徒雪茹眸子淩厲的看著他,“柳太醫,你的醫術很高明?還喜歡猜忌?”
柳士昭麵容無波,隻是淡笑著看她,“王妃,微臣隻是覺的這會對查找晉王為何癲狂會有幫助。還望王妃能夠如實告之。微臣已然查探過,晉王身上並無人操控的痕跡,為何會無端發狂?他的脈搏混亂,可卻不是中毒之兆。”
司徒雪茹瞧他的眸子凝滿了幾分欣賞。卻是反唇相譏,“怎麼?柳太醫年紀輕輕,自認自己的醫術好過行醫數十年的老者?”
“王妃,微臣祖上曆來行醫,微臣對醫術頗有研究。微臣隻是覺察王爺會神智癲狂六親不認,與習武之人走火入魔之兆有些相似。血紅的眸子,神智不清醒。都是入魔的特征。”
司徒雪茹怒喝,“放肆,你是言王爺會武?”
柳士昭搖頭,“非也!微臣懷疑王爺得了一種病!”
司徒雪茹眸子不敢置信,“什麼病?”
“讓人喪失理智的病!”柳士昭不卑不亢的回答。
“胡說,王爺怎會得這種病?”
“王妃不過與王爺成親沒多久的時間,又怎會知曉王爺沒患這種病?”他的眸中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隻是好笑的看著她。
“之前他一直好好的,就是上次受了劍傷,他才會雙眸赤紅,仿若殺人機器一般。”司徒雪茹忖了忖,說道。
“醫術所載,有一種癲狂症,就與王妃所言全部符合。患癲狂症之人,多數都是內心有著深深的創傷疤痕,據王妃所言,他受傷後才會變成雙眸赤紅,仿若殺人機器一般。若是服下靜心藥物,又會沒事。王妃想想,如今王爺怎會好端發狂?他今日為了護住王妃,不讓王妃受到絲毫傷害,或許是刺激到他內心深處的疤痕,王爺才會再度發狂!此種癲狂症最怕見血,若是見血,就會神智混沌。往往也能激發出人內心的潛能。”
司徒雪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個踉蹌,癲狂之症?“小傻子,怎麼會患上這種病?”
司徒雪茹眸中盡是不信,“難道他不會是中了什麼詭異的毒,才會變成這樣?上次他所中的劍傷,有毒。我為他處理幹淨。你說會不會是這種毒”
“王妃所言,也不無可能。也許這種毒刺激了王爺的心脈,即便毒已然清理,可是心脈受傷,加劇了癲狂症的病情。”他的神情認真,麵上無波,淡淡的說道。
“那會不會是這種詭異的毒,操縱了他?”司徒雪茹聲聲逼問。
“王妃,據在下所知,毒是無法操縱人的。毒隻會害人。微臣知道世間有一種傀儡術,那是可以操縱人的。”
“可是微臣見之前王爺的眸光靈動,不似是被傀儡術操縱。”
“沒錯,他隻要不癲狂,和平日裏一般模樣。那這種癲狂可不可以壓製的住?”司徒雪茹瞧著軒轅淩蒂慘白的麵容,淺淺的呼吸,內心就一陣痛,如若不是她,他又怎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他都是為了救她啊。
柳士昭言,“微臣能用針灸術讓他的神智清醒。不過這針灸術是要將針刺入他的頭顱之中。有危險。”
司徒雪茹自然知道這種針灸之術,神仙姐姐也用過此術行醫救人。
“你能確保不會傷害到王爺?”她不能拿軒轅淩蒂的生命來做賭注。
柳士昭淡笑,“既然有危險,那微臣自不能說十成把握,微臣有九成九的把握。”
“放肆!本妃要你十足的把握,如若王爺有任何事,今日你也休想活著出去這所如鸞殿!”
“施針!”不然小傻子不知還會不會發狂,這次他的發狂比上次的嚴重了很多。隻能用針。
柳士昭掏出一排細長的針,一針一針的往軒轅淩蒂的發頂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