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後是何等動機,有崔嬤嬤這道靈符在手中,她就不信,還能一直被那高高在上的皇後牽著鼻子走。她可不想一直活在別人的窺伺之下。隻是有些奇怪,皇後為何會對小傻子這般上心。有些摸不透的感覺。隻是簡單的關心,還是其他?
“王妃,老奴已然老邁,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謝過王妃留老奴一條性命。王妃心地善良,定有好報。”崔嬤嬤淡淡的說道,麵上無波。
“崔嬤嬤,本妃知曉你患有眼疾,在漆黑的夜中,瞧不清東西,隨著你年邁,視力愈來愈差,你也籌備不了那麼多的錢去看大夫。再者也沒過多的時間去做這一切。本妃這裏有皇宮裏最好的大夫柳士昭,本妃定會讓他醫治你的眼疾。”司徒雪茹唇角浮起溫暖的笑意,對下人,就得恩威並施,方能奏效。不是嗎?
崔嬤嬤內心一暖,她跟著皇後那麼多年,從來沒人這般關心過她,這樣心思玲瓏的人,她冰冷的心,不禁微暖。這樣的王妃,她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她這條老命就是她的了,她不背棄皇後,可是更不會害她。崔嬤嬤滄桑的眸中不禁浮現了霧氣。她無兒無女,她說出這樣的暖心話,她如何不感動。王妃啊,王妃,這個洞察一切的女子。崔嬤嬤麵上動容。“老奴叩謝王妃!”
司徒雪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知道,崔嬤嬤定會動心的。果不其然,她動心了。崔嬤嬤規矩的俯首叩拜,說著謝過王妃之類的話。司徒雪茹優雅的將她扶起,崔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了,她定然對皇宮異常熟悉。那麼她定然也很清楚如妃當年的案子。她想為如妃平案。她不想讓小傻子思起他的母妃,就會癲狂。為他娘平反,或者才是治療他心底創傷的一記靈藥。
司徒雪茹靠近她的耳側,“崔嬤嬤,本妃知道你定會做好這一切,該如何對皇宮裏的人稟報。崔嬤嬤想必很有分寸。”
崔嬤嬤眸中精光一閃,麵上無波,聲音誠懇,“老奴彙報宮廷,一切安然無恙。風平浪靜。”
司徒雪茹唇角勾起魅惑的笑容,好,非常好。
“那胡嬤嬤她”崔嬤嬤看了眼地上的胡嬤嬤,擔憂的說著,她們是一起入宮做事的,她為人雖然囂張跋扈了,尖酸刻薄了些,對她還是不錯的。
司徒雪茹淡笑,“崔嬤嬤放心,她隻是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關於本妃腕上守宮砂的事情。其餘對她身體一切無害。”
崔嬤嬤再度跪地叩拜,“老奴謝過王妃娘娘。自今日起,老奴這條老命就是王妃娘娘的。老奴定為娘娘效命,死而後已。”
“隻是王妃腕上的守宮砂,怕是遲早會被人發現。”崔嬤嬤擔憂的說著。
“崔嬤嬤可有何妙方?”司徒雪茹也有些暗惱。
崔嬤嬤麵上浮起一絲笑意,“王妃可以試著用人皮之類的東西黏貼上去,雖改變不了本質,但卻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相信柳士昭太醫定會幫王妃解決好這件事。”
司徒雪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崔嬤嬤不愧是宮中的老人。”
轉眼又過了些時日,已然到了臘月二十九。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晉王府上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在準備著過新年了。明日個就是除夕了,後日個就是大年初一了。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如何能不開心?司徒雪茹竟發覺在晉王府上的每一天,她竟然過的非常愉快。小傻子總是變著法子的哄著她開心。他們時不時的去荷葉船上蕩蕩船,時不時的遠眺著盛開的荷花,雖然有些是假的,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仿若真的一般。兩人漾舟在湖麵上,別提多愜意了。
當然這次司徒雪茹可是小心翼翼的,不讓小傻子靠近那危險的花粉之類的。還盯住他要吃避免花粉過敏的藥物。隻因上次他對花粉過敏,引發的哮喘,當真是嚇壞了她。他仿若被扼住喉嚨似的,痛苦呼吸,麵容憋紅的樣子,她如何能不怕。她都不敢想象那個場麵,每次一想,心底就是揪心的痛。
那次他們在小荷葉船上,玩的很開心。那日還隱隱的飄散了些雪花。天雖有些冷,但兩人穿的奢華裘服,暖而愜意。碧水藍天,雪花彌漫,池水蕩漾,兩人歡快的在荷葉船上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的雪花在空中飄落,彌漫在肩頭,都是震懾人心的美。
奢華毛皮的領子映襯著軒轅淩蒂那張妖孽臉,他的眸子亮晶晶的。朵朵雪花毫不客氣的飄落在他的發絲上,玉冠有了雪花的映襯,愈加的澄澈,明亮。
他仿若畫中的少年。
司徒雪茹捂住唇角不禁輕笑,然後伸出手指頭,不客氣的將他發頂上的雪花打落,她不喜歡他靜靜的樣子,那樣的他,一點都不真實。仿若一副美麗的畫卷一般。她偏生要打破他寧靜安謐的一麵。
他的唇嘟起,眸子很是委屈,“姐姐,你拍痛我的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