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輕哼一聲,“想來無論任何巫蠱之術,都會進入血脈,因為他還中了其他的蠱術,才會每次都癲狂的可怕,因為兩種蠱術相衝,一經癲狂,神智不清,仿若殺人機器一般!”
司徒雪茹輕喃,淚水滑下,“娘,你不覺的這樣很殘忍嗎?”
水雲仙眸子輕眯,“殘忍?是,娘知道娘這樣做,的確是殘忍了些,可是娘是為了你好!咳咳咳,娘沒想到的是,他身上的龍氣會如此厲害。下的血蠱都沒將他給害死。”
司徒雪茹淚光婆娑,聲音沙啞的哽咽,“所以娘才會在月圓之夜對其施咒!”
水雲仙麵容陰狠,噴薄的氣息噴在司徒雪茹的麵上,“不錯!月圓之夜是巫蠱之術最厲害的一天。娘再度對其用血蠱,加劇了娘的血量,意圖一次將他給殺死!癲狂致死!猝死!若不是你來,咳咳咳,他早就已然死了!成為一具屍骨,無人再去問津!”
“娘,你真的好殘忍!”豆大的淚珠順著司徒雪茹的眼眶滑下,想想淩蒂經曆的這一切,都是娘為其下了血蠱之術,他才會經曆這眾多的痛楚。
水雲仙瞧著司徒雪茹滿麵的淚水,輕輕為她擦拭掉,“女兒,娘給軒轅淩蒂下的巫蠱之術,卻不會因親近你而產生作用。是以,照你所言,娘肯定,是另有人為其下了蠱。”
水雲仙非常冷靜的說道,“娘懷疑軒轅淩蒂所中的另外一種巫蠱極有可能是鎖身蠱!”
司徒雪茹心口微顫,“什麼?鎖身蠱?”
水雲仙麵容陰森,“鎖身蠱一經種植,無法動欲!更遑論與女人親近了。”
司徒雪茹心濃鬱的震,“娘,照你所言,淩蒂極有可能被人下了鎖身蠱?”
“是!”水雲仙許是說的太多了,氣息有些不穩。麵容異常的疲倦。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娘給的解藥吞服以後,他不會再癲狂。娘下的血蠱會令人癲狂,鎖身蠱隻是無法親近女人。若是親近便會頭痛欲裂。”司徒雪茹眸子冷凝,“若是身中鎖身蠱的人被下了春藥是不是也會癲狂!”
“不錯!所有的巫蠱之術都會進入血脈之中。鎖身蠱隻要不親近女子,一般都會沒事。親近女子便會頭痛欲裂。雙眸赤紅!”
“很多巫蠱之術,都會吞噬人的心脈,若是遇到憤怒情緒,或許也會引發癲狂。但是卻沒有娘所下的血蠱厲害,因血蠱根本致死原因就是癲狂,猝死!”水雲仙冷靜的說著,仿若在說著無關痛癢的事情。
司徒雪茹心微驚,“娘的意思是淩蒂如今所中的這種鎖身蠱,若是遇到他情緒極端憤怒,也是會發狂的。”
水雲仙輕點頭,“女兒放心,既然他已經服用了娘給他的解藥,沒有血蠱的衝斥,他一般不會癲狂,因他是皇室之人,邪惡之巫蠱還有龍氣壓陣,如今血蠱已解,龍氣隻需抵抗的是鎖身蠱,是以一般不會癲狂。但娘說的是總有例外。”
司徒雪茹唇咬緊,緊緊握住水雲仙的雙手,她的手非常的冰冷,仿若是個冰人一般。“娘,這種鎖身蠱如何解?我不想讓淩蒂再受這種蠱術的折磨。娘,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真的很愛他。我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水雲仙麵容震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說真的?”水雲仙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當真對軒轅淩蒂動了真情?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的女兒竟然要死心塌地跟一個傻子在一起?她原本還存心要殺死軒轅淩蒂的。
她給女兒解藥中夾雜的蓮粉是她配置的毒藥。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吞服之後,還會如同正常人一樣,可是卻會在明天無聲無息的死去。她已然等不及了,她想讓軒轅淩蒂猝死。才會在配置的解藥裏夾雜了蓮粉這種毒藥。
她眸子些許哀傷的看著司徒雪茹。她瞧著女兒心心念念軒轅淩蒂安危的樣子,不禁猶豫起來。若是明天軒轅淩蒂無聲無息的死去,女兒是不是會恨她?她內心的天平開始倒戈。她這般做,女兒之後當真會原諒她麼?思及此,麵容漸漸深沉,心底猶豫不止!
“娘,我發現我腕上的這個玉鐲,貌似有解毒的功效。上次無意中被夏子西劃傷,內裏有毒,可我卻沒事。娘,這個玉鐲是不是有它的奧妙之處?”司徒雪茹輕問。
水雲仙正在沉思,有些恍惚,卻是沒有聽到司徒雪茹的問話。
“娘?”司徒雪茹再度問道。
水雲仙微微晃神,女兒既然這般愛軒轅淩蒂,她這次為了這個男人,剛剛都對她冷麵相向,若是明日軒轅淩蒂猝死,那她豈不會更恨自己?她猶豫了,她這樣做,對女兒真的是好麼?她不敢想象女兒對她冷臉相對的樣子。心口微顫。女兒剛對她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不似在哄騙她。她愛那個軒轅淩蒂!這個認知,令她猶疑不定。
司徒雪茹再度喊了她兩聲。她才回神。水雲仙不複之前的懶散,卻是極為認真的問道,“雪茹,你告訴娘,你真的愛這個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