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司徒雪茹才止住了哭泣。軒轅淩蒂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淚水,由於之前哭的太傷心了,這會兒還一抽一抽的。眼圈哭的紅紅的。軒轅淩蒂心疼極了。“雪茹,你竟這般在乎我。”他不禁暗自懊惱萬分,他竟懷疑雪茹,他真的是該死。可這卻證明了一件事,雪茹的娘定與巫族大有關聯。
她之前的情緒癲狂,也是這般,不禁令他在想,他莫非被她娘下了劇毒。她才會拿解藥給他。隻有這樣解釋才合理。不然他剛裝毒發,她怎會嚇成那個樣子?還說著她娘又騙她的話?
司徒雪茹唇咬緊,倔強的不去理他。
室內,司徒雪茹靜靜的坐在那裏,根本不去理他。不管軒轅淩蒂怎麼逗她,她就是不理他。她冷著一張臉,他一直在說著他錯了,他錯了之類的話。
軒轅淩蒂瞧著她如此冷下臉的樣子,聲音沙啞呢喃,“雪茹,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你剛剛哭泣一直在說著嶽母欺騙你的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隻是逗你玩,你卻哭的無比傷心,還有你剛喂我吃的藥是什麼藥?”
司徒雪茹瞧著他,他的問題很犀利。她知道他童真,可他問的問題卻異常的犀利。她該如何說。
兩人眸光對視。司徒雪茹眉心微擰,找個謊言騙他?內心深深歎息,能騙過去麼?還有他身上還中著鎖身蠱!這種蠱還得讓娘想辦法為其解蠱。
根本無法在騙他。究竟該如何說?
司徒雪茹好幾次話都到喉嚨口,卻是沒有說出來。室內靜靜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楚。
“雪茹,你是不是有巫族之人的下落?上次你說有把握解掉我的蠱。”軒轅淩蒂眸子深深的盯著她看。“蠱術錯綜複雜,必須得尋到下蠱之人,才能解。柳士昭曾多次強調過。”
司徒雪茹唇咬緊,腦海在迅速理著思緒,該如何說?
軒轅淩蒂眸子異常的犀利。他在等著她的解釋。耐心等待著她的解釋。雖然結果他已然預料到了。他隻是在渴盼她的坦誠。
久久,司徒雪茹抬頭,瞧著軒轅淩蒂墨玉般的眸子,她輕聲說道,“淩蒂,我娘是巫族後人。”
軒轅淩蒂眸中的火光微閃,果真如此。眸子淺淺眯起,神態冰冷,“是她對我下的巫蠱之術?”
司徒雪茹靜靜的沉思,輕點頭,卻又搖頭。她將月圓之夜,她通過通靈珠找到了娘,然後娘告訴她為其下血蠱的事情,以及娘在其中的解血蠱藥中加了劇毒的藥,是以令他死於非命。都告訴了他。
軒轅淩蒂妖冶般的麵容深沉如水。靜靜的聽著她的訴說。
司徒雪茹瞧著他麵上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禁在想,他不會早就知道了?剛剛裝毒發也是在詐她?這個念頭閃過腦海,隻是一瞬間就打消了。畢竟他單純,不可能這般做。
隻因軒轅淩蒂眸中凝滿了驚,“嶽母為何要害我?”
司徒雪茹輕歎一聲,“隻因你癡傻。”
司徒雪茹眸中凝滿了擔憂,“淩蒂,你會不會怪我娘?”
軒轅淩蒂輕道,“若是沒有雪茹,我定會怪她。可她畢竟是雪茹的母親。她定然是想讓我死,然後雪茹就能另尋佳偶。”
“淩蒂。”司徒雪茹輕握住他骨節分明的手,“對不起,我娘一直不喜歡你。竟然暗地裏還要在害你。”若不是淩蒂身上還中了一種鎖身蠱,她想將娘巫族身份隱瞞下去。可他所中的巫蠱之術,還需要娘為其解蠱。
娘畢竟是巫族之人,定然能對他有幫襯。
“淩蒂,你真的不會怪我娘?”她最擔憂的就是這件事。
軒轅淩蒂輕撫她烏黑的發絲,“雪茹,我一定要讓你幸福,不會讓嶽母失望。”
司徒雪茹唇咬了咬,“淩蒂,你還中了另外一種蠱,鎖身蠱!”
撫摸她發絲的手微微一僵。
眸子閃過濃鬱的犀利。
“這種鎖身蠱卻不是我娘給你下的。下蠱之人,另有其人。”
“你中的這種鎖身蠱,得讓我娘看了,才能想辦法破解。”
軒轅淩蒂陷入沉思,鎖身蠱?是何時中的巫蠱之術?血蠱定是與水雲仙接觸的那次,被她暗中施蠱。可是鎖身蠱究竟是誰為他下的?令他竟然無從防備?他的眸光忽明忽暗,神情陰冷。
“淩蒂,你能將我娘的身份保密嗎?”司徒雪茹精致的眸中凝滿了擔憂。巫族已然落沒,若是被世人知道巫族還有後人,豈不是會引起一番動蕩?
軒轅淩蒂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雪茹放心,巫族此事,我定會為其保密。巫族畢竟前朝就已然沒落,如今突然出現在司徒府,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這些我都明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