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瞧見司徒雪茹與軒轅淩蒂二人前來。是時候讓這個成嬤嬤露出真容了。真相總得大白於天日。皇後畢竟作惡多端。隻是皇上的身子,怕是吃不消。
柳士昭趕緊讓軒轅城吞下一顆藥丸。“皇上萬萬不可動怒。事情已然成這般,皇上要鎮定。微臣已讓皇上吞服一顆保全心脈藥物。”
軒轅城麵上深沉如水,瞧著滿室的太監婢女。
瞧著那個成嬤嬤和皇後。他的拳頭就捏緊。咯吱的骨骼聲都聽的那般清楚。眸中血絲盡顯,到如今,周身都在微微發著抖。
“父皇。”軒轅淩蒂與司徒雪茹輕喚,瞧著那麵容慘白的皇上,此刻他驟然蒼老了許多,不複當初的俊美。
“父皇,兒臣聽聞您在鳳華宮中急召太醫。極為擔憂,就前來此處了。”軒轅淩蒂瞧著那滄桑的父皇,內心仿若一把大手深深的猛戳了一下心髒!痛。
“蒂兒!”這聲沉重的呼喚,夾雜了多少無法訴說的情感。“蒂兒。朕,朕的皇後,竟然會做出如此有損國體之事!”
“朕當真是想象不到。”軒轅城眸子痛楚的瞧著皇後,皇後仍舊在嚶嚶哭泣。
軒轅城眸子冷冽,“皇後,你真可恨!”
司徒雪茹瞧著麵容異常猙獰的皇上,眸光微閃,這件事對皇上打擊實在太大。若皇上知道當年如妃之事,也與皇後有關。還不知會怎樣?
心驟然一緊,事情終有挑明的一刻。如妃的冤案終於可以大白於天日。惡貫滿盈的皇後,應當受到嚴厲的懲罰。
柳士昭眸子沉寂,成嬤嬤麵上的人皮麵具到開裂的時候了。他在他的人皮麵具上做了一些手腳,在他所有易容的盒子裏,都加了一味藥。
無論他之後用哪個盒子的藥膏易容,都會中計。
果不其然,柳士昭已然瞧見成嬤嬤鬢角些許開裂之際。
柳士昭佯裝狐疑問道。“皇上,您瞧,成嬤嬤的鬢角那是怎麼回事!”
司徒雪茹與軒轅淩蒂眸光對視,心下皆為了然。
皇後眸子驚異。成嬤嬤大駭。
成嬤嬤欲魚死網破。猛然起身,欲反擊。
司徒雪茹眼尖的早已瞧見,成嬤嬤的舉動。一個閃身過去。淩厲的製服了他。然後驟然點住了他的穴道,防止他再做任何異動。
成嬤嬤眸子悲涼,他沉痛的看著皇後。今日終是躲不過去了。他本想在事發之後就猛然猝死的。可是他放心不下皇後,他與她這般多年的感情,他知道她不愛他,隻是把他當做一個慰藉。可是每每與她在一起,他都在心靈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愛皇後。他不忍心離去後,瞧著皇後受著苦痛。他在等待機會,看看有無轉圜之地。他是不怕死的。可是因為皇後,他竟不願去那無底深淵。他想陪伴她左右。
皇後虛長他幾歲。可他不在乎。她不愛他,他也不在乎。
他心底沉痛低喃,這次終是躲不過去了。他竟被司徒雪茹一招給製服。這個丫頭,武功竟然大有長進,是他的武功退化了麼?心底自嘲。
被點住了穴道,今日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切了。他的眸子癡迷的瞧著皇後,這個他心心念念的人,他為她做了那般多的事。他不後悔。她給了他的命,他這條命就是她的。瞧著她哭的慘兮兮的臉,他心口驟然痛楚。她終究是不愛他。因她在事發後,隻看到皇上吐血,卻終是沒有再瞧他一眼。他很想問皇後,她當真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念想?當真這十三年的陪伴,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麼?心口痙攣撕扯般的疼痛。
他還在奢求什麼?奢求皇後深情對他低喃,還是奢求皇後能夠對他有情感。還是奢求皇上能饒恕過他?一切都僅是奢求罷了。
他期盼皇上能夠饒恕皇後,這個世間隻有他知道,皇後有多麼愛皇上。皇後每每因皇上不來鳳華宮,每每哭訴。每每因皇上寵信其他妃嬪,在他懷中的痛哭。每每都令他心痛。皇上什麼都不知道。皇後也隻是內心空虛,才會要他陪伴在她的身邊。
她是那麼愛皇上。
軒轅城怒目瞧著成嬤嬤,氣息不穩,“撕下他的人皮麵具。朕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誰!”
皇後麵上駭然,心痛如刀絞。他怕是要恨慘了她吧。
皇後眸子沉痛,那是一種無法阻止這一切的悲哀,和無助。她從沒想過這一天會到來。一切都掩飾的極為好,竟然會被心愛的他發現,還讓他親眼瞧見她與別的男人苟且。她的心都要碎了,她想對他解釋,可是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太監婢女皆是大氣不敢出。
司徒雪茹緩緩揭開那張人皮麵具。發出難聽的聲音。
軒轅城眸子深深眯起,他的眸子犀利的瞧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倒要看看,此人是誰,會如此大膽,易容成女子模樣與皇後苟且!
不知這樣的等待過了多久。軒轅城驚覺這樣的等待仿若過了幾個世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