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仙輕咳幾聲,神色鎮定,方才說道,“此蠱名為鎖身蠱,顧名思義,就是無法碰女人,無法動欲念,更無法動情。破解之法很難。”
司徒雪茹眉心緊擰。“娘,你貴為巫族靈女。難道也無法解此蠱麼?”
軒轅淩蒂眸子深沉,精睿的眸光驟然。鎖身蠱,究竟是什麼時候為他下的?他究竟是何人?會在他毫無防範意識下,為他下了這種鎖身蠱!不能動情,不能動欲。眸中驟然犀利,他從未有過異樣。就是這三年來頭痛加劇,以前隻道是思念母妃過度,引起的頭疼。這三年來越來越頻繁。而且還無法動欲?他一直心如止水,隻是遇到了雪茹,才會有那種念想……
軒轅淩蒂沉沉的喘息。莫非是在這三年裏頭給下的蠱?腦海閃過眾人,一個個人影在腦海中閃過。究竟是誰?!是誰給他下的這種鎖身蠱?當真是那個名喚棲息的人?
司徒雪茹神情緊張的瞧著水雲仙。期盼娘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她眸光盡是焦慮,渴盼軒轅淩蒂能夠解掉這種蠱毒。不用再受蠱毒的折磨。
水雲仙捂住唇角,重重咳嗽著。好一會兒才道,“若想破解,需要找到一個真心相愛之人,還得命盤相協。鎖身蠱不比血蠱的狠辣,血蠱可以將人在短時間內猝死。鎖身蠱隻是吞噬下蠱之人的情感世界。卻並不會令下蠱之人猝死。慢慢的消耗下蠱之人的精血。最終會頹敗而死。蠱術畢竟是邪惡之靈,自然會對身體有傷害,卻沒有血蠱來的殘忍銳利。”
水雲仙眸子晶亮,那雙精致的水眸,仿若看透一切。她淡淡的說道,“這種蠱毒控製著被下蠱人的****以及情感。讓被施蠱之人無法有男女之歡愛。一般不會有任何異兆。隻是偶爾在動****或是深情思念之時,方才表現出頭痛劇烈,呼吸困難。若是動欲念,眸子赤紅,無法行使男女之歡。無論任何蠱毒都是怕見血的。被下蠱之人,都不能見血,都會受血紅的刺激。”
水雲仙頓了頓,再度說道,“任何蠱術都有同樣的根源。被施蠱之人,想要求解,必須得用下蠱毒人的血。方才可以破解。這是巫蠱之術極為奧妙之處。也是極為玄機之處。”
軒轅淩蒂眸子沉沉眯起。一抹冰鋒般的眸光閃過。
“照嶽母這般說,鎖身蠱無法愛人,無法動欲,七情六欲皆受其控製,控製最顯著的便是情感,與欲念。那為何我對雪茹情根深重?可以這般全心全意的愛她?”軒轅淩蒂側臉,眸子深情的瞧著司徒雪茹。
司徒雪茹瞧見他如此這般深情的瞳眸,俏臉不禁染上一抹羞紅。女兒柔媚之態十足。他在娘的麵前說這種話,她怎能不羞赧?隱約瞧娘的眸子,臉上愈覺的羞熱。
水雲仙麵上波瀾不驚。“你畢竟是皇族後裔,身上有皇家的龍氣。龍氣可以抵禦一切邪惡的力量。自然也可以敵對這邪惡的蠱靈。”
軒轅淩蒂眸子乍然一亮,那抹璀璨之光令人心驚,也使得那張妖孽般的容貌愈加好看。
“更何況我是巫族靈女。我的女兒,自然是下一代的靈女。她身上有巫族的精氣。她可以抵抗外來邪惡之蠱的力量。再加上她身上有玉鐲法器。此乃巫族法寶。你所中的鎖身蠱有雪茹身上的靈女精氣抗衡,還有玉鐲的威力震壓,龍氣抵抗,是以你與雪茹在一起,肆意動情。鎖身蠱都無法幹擾你。情感可以抵抗,可是鎖身蠱控製的欲念,卻不是這些精氣,龍氣和玉鐲可以控製的。所以你喜歡雪茹,卻無法動欲。一旦親近動欲念,引發鎖身蠱,眸子赤紅。頭痛欲裂,無法歡好。”
司徒雪茹與軒轅淩蒂皆是驚異。軒轅淩蒂思及那日的紅燭,那日的洞房花燭,他卻不能碰雪茹。俊美妖孽的麵上泛起一層紅潮。
軒轅淩蒂眸中愕然,他該慶幸他娶了巫族下一代靈女麼?不然,他連愛人的權利都沒有。心底不禁一陣譏諷,和無休止的惱怒席卷而來。
司徒雪茹拋卻羞惱,機警的道,“娘,為淩蒂解鎖身蠱需要下蠱之人的血,還得找一個真心相愛之人,還得命盤相協?被施鎖身蠱的人,無法動****。哪裏來的真心相愛之人。若我不是下一代靈女,身上有靈女精氣,還有玉鐲的威力。那麼淩蒂怎麼能肆意喜歡我?若不是這般,淩蒂的鎖身蠱根本無法可解。這等蠱毒可真是歹毒!”
“命盤是否相協?娘可以動用巫族秘術看看你們的命盤是否相協。若是相協,自然好。若不相協,那他就得去找有緣人。”水雲仙機械般的說著,麵上毫無波瀾。
“娘,我的命盤一定會與淩蒂相協的。我與淩蒂真心相愛。前兩個條件都滿足,就是這下蠱之人的鮮血。從哪裏找起?照娘所言,棲息何等神秘,為己下了屏息咒。根本找不到他。”
司徒雪茹一陣煩躁,和無盡的怒意。
軒轅淩蒂心下已然泛起滔天洶湧的波瀾。這種牽製人的蠱毒好生歹毒,讓你無法動欲,解蠱之時,卻要找一個與你真心相愛之人。所幸世間所有物體都相生相克,他的鎖身蠱才有機會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