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眸子禁不住一亮,瞬間黯然了下去。孩子,的確是他們二人之間紐帶的牽絆。他隻有吞服下她孩子的胎盤,方能徹底解決他身上的鎖身蠱。
軒轅淩蒂本就心機極深,她怎麼知道,他不是利用她,隻為解身上的蠱?他們之間很多事情,哪怕是生個孩子,在一起,都離不開這個利。她禁不住撫了撫手腕上的玉鐲,玉鐲也有壓製其身上鎖身蠱的功效,他與她在一起,也有這層緣故。
“崔嬤嬤,隨本妃出去走走吧。”
春天到來了,空氣中一陣芬芳的馥鬱之氣,陣陣好聞。驟然踏足此處,竟覺一陣心曠神怡。撇去一些繁瑣之事。置身於大自然當中,那是多麼的美妙。
司徒雪茹踏足在層層的鵝卵石之上,欣賞著一片府中一片蔥翠的景色。“崔嬤嬤,胡嬤嬤近日裏可是安分了不少。”
崔嬤嬤輕道一聲,“老奴已然勸過她多次,讓她定要安分。”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犀利,“那她可還曾與皇宮中通消息?”
空氣陡然冷凝,崔嬤嬤麵上淡淡的,“胡嬤嬤雖然跋扈一些,經老奴勸說多次,她已然知道了本分。年紀大了,也折騰不起多少風浪。昔日的皇後如今已然成為當今太後。先帝已去,朝局不穩,在這晉王府安享晚年也不錯。太後早就不過問老奴與她了。太後貌似對晉王府的一切,都不上心了。”
司徒雪茹眸子一陣犀利,眸光驟然一閃,冷聲說道,“太後如今想必關注最多的是睿王,軒轅錦。睿王如今畢竟新娶了胡將軍的女兒為正妃。晉王近日才不癡傻,想來太後與當今聖上都料定晉王不會對其有更大的威脅。加之有晉王有林浩相保護。暫時是睿王不安分!”
崔嬤嬤微微頷首,麵上嚴肅,繼續說道,“王爺自從不癡傻之後,手段冷冽。也有些殘忍。想來跟他的性格有關吧。”
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閃,想來軒轅淩蒂也是用了障眼法。故意在人前如此殘忍,他嗜血殺人,想來早就傳到了皇宮。加之以前癡傻,不傻之後,性格陰晴不定。他這般反複,暫時的確不會對太後有太大的威脅。
反之,當今聖上厲查朝臣,整個朝臣之中都是人心惶惶,但凡是有犯罪前科之朝臣,都退避三舍。甚至有的人欲辭官。當今聖上為了攏住霸權,如此樹立威信。令眾多朝臣稱病,都不敢上朝。
隻因手段太過淩厲。
反觀睿王軒轅錦,私下有人稱其玉樹臨風,胸懷大誌。處事一絲不苟,文武全才,賞罰有加,籠絡的朝臣對其忠心耿耿,實乃一介英才。如今有了胡大將軍的協助,更是如虎添翼。
在外麵散了一會兒步。用過午膳。
崔嬤嬤再度倒了一碗黑烏烏的藥汁,恭敬有禮的說道,“王妃,再喝一些燉品吧,對身子有好處。如今氣候不穩,常有病魔入侵,王妃還是多喝一些燉品,對身體有好處。”
崔嬤嬤眸中慈祥。
司徒雪茹禁不住搖頭,“崔嬤嬤,本妃當真不想喝這黑烏烏的藥汁了。”
柳士昭身受重傷,不知此刻如何?林青也被軒轅淩蒂關起來。依照軒轅淩蒂的手段,想來林青定然負傷在身。如今要想軒轅淩蒂開口,放了他們,怕是愈加會增添了他的怒氣。隻盼他們二人盡數沒事。
晉王府上散出去的事情,皆是軒轅淩蒂要散播出去的,他不想散播的,動用武力已然狠狠的鎮壓住。
她與軒轅淩蒂的冷戰,怕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每每夜間,軒轅淩蒂均來此休息。司徒雪茹不讓他碰她。軒轅淩蒂也不勉強,隻是和衣躺在她的身畔。
記得那晚,軒轅淩蒂驟然出現在室內,嚇了司徒雪茹一跳。司徒雪茹眼角冰冷的瞧著他,冷聲,“晉王來此做什麼?”
軒轅淩蒂麵上盡是不正常的潮紅之色。他上前,一把摟住她,映入鼻腔的就是難聞的酒氣。司徒雪茹眉心微擰,他又喝了好多的酒。
她在他的懷中掙紮。
他的眸中不甘,氣息噴薄,“雪茹,我為你,心痛無以附加。終日裏憔悴。”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觸那張思念至骨髓的臉,“我為你酗酒,咳疾不好。你怎能還如此的明豔?”
軒轅淩蒂星眸瞧著那張明豔動人的麵龐。眸光深深,“你怎能沒有絲毫的憔悴?比往日裏還要明豔幾分?雪茹?”
他沙啞的呢喃,噴薄的吻,襲上她的芙蓉麵。司徒雪茹冷道,“因為不愛,所以不會痛心。”
軒轅淩蒂眸中痛楚,狠狠的將其摟入懷中。“雪茹,你的心中當真沒有我?還讓我找其他的女人?”
他伏在她的耳畔低聲喃喃,“雪茹,不要,我不會找其他的女人。我不會了。雪茹。不要這樣對我?好麼?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