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趕緊扶住她的胳膊,龍涎香氣撲鼻而來。軒轅辰輕道,“晉王妃免禮。”
司徒雪茹身子退開幾分。軒轅辰麵上一陣難堪。和失落。
司徒雪茹說道,“不知聖上宣妾身進宮有何要事?”
軒轅辰笑的璀璨,“今日是朕的生辰。朕突然就想見晉王妃了。”
司徒雪茹抬頭,眸中愕然,“今日個竟是皇上的生辰?妾身失禮了,妾身竟不知曉,也沒有給皇上帶禮物。”
軒轅辰笑意暖暖,“朕素來不喜生辰。這是朕登基後的第一個生辰,覺的特別,想找一個人和朕一起過。”
“朕就突然想到了晉王妃。”軒轅辰意味深長的說著。
司徒雪茹心底微震。
“晉王妃的氣色不太好。莫非是病了?還是因為上次在雨水中久跪所至?”軒轅辰仔細打量著她。她的麵上微微發白,氣色的確很不好。
司徒雪茹莞爾一笑,“回稟皇上,妾身並沒什麼大礙。”
“是嗎?”軒轅辰盯著她憔悴的麵容。一陣心疼。他也隻不過是找個理由來見她罷了,索性今日的確是他的生辰。
司徒雪茹壓根沒想到今日會是軒轅辰的生日。“皇上打算今日的生辰應當怎樣過?皇上後宮的妃嬪定然都很願意和皇上過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
“不要跟朕提她們。朕討厭她們。她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各個有詭計,心機均深沉無比。朕討厭她們。”軒轅辰眸中凜冽。
司徒雪茹心底微微一震,軒轅辰莫非隻是找個借口見她?會是這般麼?司徒雪茹眉心擰的厲害,她上次已然與他說的很清楚,他怎的還是不明白?她上次告訴他,要珍惜枕邊人。
他竟然用討厭他後宮的妃嬪來搪塞她?
軒轅辰心機一向深沉,或者這是他玩弄的把戲?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譬如他將淩蒂派去西部抵抗西域之人。還有軒轅錦也被派去了西部,朝中又不是沒有大將,他竟然將他的兄弟派去了西部打仗,對抗殘忍的西域之人。
他為何不派他一母所出的弟弟軒轅澤前去打仗?他的弟弟軒轅澤成日裏都是遊手好閑,整日拈花惹草。上次他不是聲稱物色極品美人,他的手下才會將她與軒轅淩蒂給擄去?
思及此,司徒雪茹麵上就一陣怒。蒼白的麵上浮起一層潮紅。
二人之間短暫的沉默,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能聽的見。
承乾宮中的香爐煙霧繚繞,映照的軒轅辰俊美的麵容忽明忽暗。
軒轅辰犀利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容顏。她的眸光很祥和,能夠讓他煩躁的心緒安定下來。每每看著她的那雙眸子,他近乎要沉醉在這雙靈動的眸子中,仿若世間的一切煩擾之事,都不似存在。
她靈動的眸子,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他很喜歡看她那雙美麗的眸子。她的睫毛卷曲而又纖長,借著光,投影在她略顯蒼白的麵上。當真是有了幾分病態美。想來西施美人怕也不及她半分。
“皇上當真這般厭惡後宮妃嬪?”司徒雪茹抬眸盯著他看,她的眸中有抹戲謔,調侃。
軒轅辰微愕然,“你不信朕所言?”
司徒雪茹再度言道,“太後想來想讓皇上雨露均沾。皇上登基之後,並未傳出特別寵愛哪個妃嬪。對各宮後妃都冷然相對。可是即便不愛,皇上也是寵信過她們的,皇上在說厭惡她們的話時,應當思及曾床笫之間的美好。”
軒轅辰俊美的麵上微紅,他低沉的說道,“放肆!”
司徒雪茹早就料到他會生氣。他畢竟是聖上,她這般夾槍帶棒的諷刺他,他怎能不氣?司徒雪茹收斂神色,微微福身。垂首,“妾身唐突了。可妾身說的是事實。”
“古來皆是男尊女卑,為何男子可以對不喜歡的女子棄之如履。可以休書一封,女子卻隻能仰仗男子的垂青?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後宮妃嬪,還是小到普通百姓的家庭,皆是如此。”司徒雪茹瞄著軒轅辰越來越黑沉的臉,繼續說道,“既然不愛她們,又何必招惹她們。”
軒轅辰臉上青紅交加,氣息不穩。顯然被氣的不輕。
“古來男子喜新厭舊,皆有自身道理。世人覆之風流名號。若是女子在婚內尋的真心之人,卻是要浸豬籠。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亙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皆是正常,女子卻得從一而終,還得受著男子的白眼。這對女子是如何的不公平!”
軒轅辰眸子驚異的看著她,她不卑不亢的訴說著她的觀點。毫不畏懼。
軒轅辰麵上晦澀,她的腦袋瓜裏都在想著什麼?怎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
軒轅辰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晉王妃果真好言論。朕不管他人如何想,朕隻是想找一真心喜愛之人,白頭到老。”
司徒雪茹抬眸,瞧著他那張俊美的麵容。神情有著濃鬱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