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拋出一排石子。動作恍若閃電般,‘嗖’的一聲。守門的道童被驚醒。揉揉惺忪的眸子,“什麼人?”
其中一個道童說道,“那裏是什麼?怎麼無端會察覺到嗖的冷風。你去那邊看看。”
然後四處尋找。司徒雪茹趁著這個檔口,然後閃電般的閃入室內。
司徒雪茹進入室內,立即往臉上覆上了白色輕紗。身子淩厲的在室內躍步。曾一在哪?曾一究竟在哪?
星宿館裏還是很大的。若不是司徒雪茹的方向感不錯,她定然是會迷路的。司徒雪茹繞過幾個房間,那裏麵隻有幾個道童在看守著,裏麵是一些書籍和草藥。貌似沒有曾一的身影。
司徒雪茹在星宿管內輾轉,鼻尖嗅到一股詭異的藥草氣息。司徒雪茹尋著氣息而去,瞧著上方幾個大字。上麵寫著,煉丹房。
曾一是不是會在此處?曾一熱愛煉丹,想來曾一定然是在此處。
她附耳在門口,果真聽聞裏麵有動靜。煉丹房沒有門,隻是有搭的門簾。
司徒雪茹閃身進入。
一進入室內,就驚覺一陣熱。濃鬱的熱量傳來。煉丹爐內,放置了幾個丹爐。丹爐裏燒的通紅。她閃身在一處隱秘之地。這裏有個大大的放丹藥的櫃子。剛好能遮住她嬌柔的身子。司徒雪茹輕道,想來這煉丹房裏不會有毒藥之類,即便是有,她百毒不侵,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傷害。當然,她自然是謝玉鐲。
沒一會兒,聽聞說話的聲音。好似是從內間裏傳來的。
“國師,小的們,每日都在拚命煉製丹藥。從無歇息。”一個人諂媚的聲音。
接著就聽聞曾一淡陌的聲音,“皇上太後每日都在服用丹藥。一刻都停不得。你們怎生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延誤了太後服用丹藥的時辰,你們能承擔的起?”
“國師,小的們每日都在煉丹,有幾個人都病了。”
“你在狡辯?”
“不敢不敢。”
“趕緊去煉製丹藥。不要在這裏廢話。”
下人們打哈哈的聲音,“國師,您不要對我們太嚴厲啊。我這就去煉製丹藥。誰不知道國師備受皇上與太後的寵信。誰不知道如今國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曾一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司徒雪茹在櫃子後看著那個邪魅的身影。這個曾一,給她的感覺總是陰冷無情邪惡的。她的心口微驚,太後與皇上都在服用曾一的丹藥?曾一居心叵測。軒轅辰不可能對他如此的放心。罷了,她在操什麼心?軒轅辰極致狡猾,也不會讓曾一討的好去。
她在拐角之處,朝著裏麵看。就瞧見曾一盤腿坐在蒲團之上。他好似在埋頭在寫些什麼。然後就見他身子陡然起來。帶起一陣凜冽的風。他打開煉丹爐,竟然將一枚黃燦燦的金子扔進煉丹爐裏。金子一經煉丹爐的焚燒,火光異常的耀眼。
司徒雪茹眸中大駭?金子扔進煉丹爐裏煉丹麼?古來自有吞金自殺的說法。他竟敢往丹藥裏摻雜金子。當真是詭異,歹毒。那麼軒轅辰與太後服用的丹藥,會不會有問題?若是他每日給他們服用一點點金子,想必暫時會沒事。若是日積月累,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堪比是慢性自殺。
不過司徒雪茹發現,曾一隻往一個丹爐裏,放置金子。其餘的丹爐裏放置的都是藥材。他的動作熟稔,快速。動作一氣嗬成。果真是煉丹的老手。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曾一用金子煉製的究竟是什麼?她禁不住重重歎息一聲。
曾一眸中冷冽,冷喝一聲,“什麼人?”
然後一枚金錢恍若閃電般的飛過來。
司徒雪茹眸中倒映著圓圓的金錢,就那般直逼她而來。
她整個身子後傾幾分,方才躲過致命一擊,好在她的瞬間移步是極為好的。
金錢‘叮’的一聲,閃電般的打在了櫃子上。
司徒雪茹心中冷哼一聲,曾一貌似不死心。他墨玉般的眸子驟然轉為陰狠。他閃電般的飛身而出。揮動起寬大的袍子。
驟然衝著司徒雪茹的方向打去。他騰空而起。帶著凜冽的掌風,仿若有雷霆萬鈞般的氣勢,凜冽的掌風就那般衝著司徒雪茹打去。
司徒雪茹身子猛然後仰,身子閃電般的左側。方才躲過他的掌風。曾一瞧見她的裝扮,眸中閃過一抹驚愕。還有一絲莫名的痛楚。她的發頂之處,有一朵茉莉花。她的裝扮,是那般的熟悉。
他手掌頓住,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喃喃,“你是?”
“國師,發生了何事?”剛剛的打鬥驚來了一幫人。幾個道童恭敬的問。
曾一冷聲,“你們都出去,誰都不許進來?”
“可是國師,這個神秘女人是誰?還蒙著麵紗?”一個膽大的道童問。
曾一淩厲的眸光射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