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不卑不亢,輕道,“皇上,微臣有證據,證明這是睿王!”
太後眸中狐疑,盡是驚愕。皇後瞧見那刷刷佩劍的兵,已然嚇傻幾分。西貴妃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難免還會惴惴不安。皇上能逃過此次劫難麼?晉王與睿王竟然聯手,想將皇上拉下皇位?天哪,這場驚變,已然讓她麵色慘白。手心裏已然一片****。
柳士昭從袖口中拿出一樣東西。
眾人瞧見,那是一件普通的皇族白色裏衣。
柳士昭輕道,“別看這隻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裏衣,內裏卻大有文章。”柳士昭眸中冷凝,“國師你可要看仔細了。”
柳士昭輕輕將裏衣打開,然後手指輕輕往白色裏衣之上,塗抹著什麼。然後柳士昭用水將衣衫浸泡,擰出,然後將其打開。燈火通明的光映照在衣衫之上。詭異的是,這件衣衫上,竟然出現了詭異的黃色字符,還在閃閃發著光。那樣詭異的黃色符號,在這寂靜的大堂之上,染上了幾分邪惡氣息。
柳士昭眸子波瀾不驚,“這是苗疆的降術。就是國師下到睿王的身上。睿王才會中降,才會被國師控製,去殺晉王。我們就此將計就計。”
軒轅辰眸子冷凝,“柳士昭,你精通醫理,隨便幾句話,拿來一件衣衫,就來糊弄朕!區區一件衣衫,能證明什麼?這些東西說不定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哼,晉王與睿王都死了,人死怎會複生?文武大臣,都不要相信,晉王與睿王都是假的!大家都不要相信。”
“當然能證明!”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頻率,令軒轅辰心口一震。他錯愕的瞧著被人攙扶著的虛弱女子。此刻她著了白色的紗裙,三千青絲盡數披散開來,額頭上綁著繃帶,她麵色慘白,眸中凝滿倔強。她的五官精致,還是那般的美,世間任何詞語都無法描繪出她的傾城容貌。
軒轅辰眸中沉痛,他的大手緊捂住胸口,心口驀然鈍痛,他喃喃,“雪茹,你不在雅閣裏歇息,來這裏做什麼?”他的眸中沉痛,料及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的麵上晦澀,聲音沉痛,“雪茹,快回雅閣裏歇息,你受傷了,這裏風大。”他的聲音是那般的柔,不複之前的殘暴聲音。麵上是如水般的溫柔。
司徒雪茹微微哽咽,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讓她那麼感動?
司徒雪茹微微收斂神色,輕道,“軒轅辰,你不適合做皇上。”每說一個字,均異常的艱難。
軒轅辰眸子沉痛,晦澀。高大的身子後退幾分。
他眸子沉痛的瞧著她的臉,喃喃,“雪茹,你為了軒轅淩蒂,就這般對朕?”恍若堅信的決堤轟然倒塌,瞬間破碎了他所有的念想。他以為她會改變,他可以為了她,為她而改變。他以為他的溫柔,會喚回她的愛,奈何……
軒轅淩蒂瞧見司徒雪茹額頭上的繃帶,該死,雪茹竟然受傷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麼?
他閃身過去,好聞,熟悉的氣息逼近她的鼻腔。司徒雪茹被他緊緊摟入懷中,軒轅淩蒂的眸中盡是柔情,粗糲的大手輕撫她的三千青絲,“雪茹,你受傷了。對不起,我來遲了。雪茹,對不起。”
盡是他的喃喃聲。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仿若盛開的桃花,絢爛美麗,“淩蒂,我一直在等你來接我。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可以辦到的。”
二人眸中盡是纏綿之意。恍若三世未見。
他們眸中隻有彼此,沒有旁人。
軒轅錦的拳頭捏緊,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
軒轅辰額頭的青筋暴跳,恍若要破了一般。他是氣息駭人,憤怒已然徹底扭曲了他的麵容。
司徒雪茹輕握住軒轅淩蒂的手,清冷的眸子看著軒轅辰。“皇上,你殺了那般多的人,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你生性殘暴,當真不適合做皇帝。”
軒轅辰哈哈大笑,“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朕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朕想殺誰就殺誰!朕手握重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司徒雪茹頹然搖頭,他已然瘋狂,不是她三兩句話能阻止住他。
司徒雪茹笑看著過分俊美的國師曾一。她的眸中盡是睿智,“國師,還是抵死不認麼?”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國師那日讓睿王喝下了一碗鮮紅的血,我可是親眼所見。”
曾一笑的邪魅,“晉王妃,我不知你在說些什麼?”
司徒雪茹被軒轅淩蒂緊緊摟著,她微推開他幾分,她的身子很虛弱,微涼的風,吹起她三千青絲。他溫柔的攙扶著她,眸子描摹著如此堅定的她。
司徒雪茹笑,“國師真不愧是國師。都到這個時候了,口風還是這般的緊。”
司徒雪茹笑的冰冷,“苗疆降術是用下降之人的心血養成。如今這件白色裏衣在手。上麵有國師的血。國師當然會知道所謂的反噬?若是我們在此之上動用手腳,國師,即便你手段高明,可也很難躲過降術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