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安慰,“娘娘,不要這般傷感。孩子總會有的。皇上那般寵愛娘娘,皇上曾經讓娘娘喝了那般多助孕的藥物,懷孕也是遲早的事。”
司徒雪茹驚愕,“崔嬤嬤,你在說什麼?”
崔嬤嬤驚覺說露嘴。對上司徒雪茹犀利的眸子,崔嬤嬤方才說道,“娘娘,皇上一直在娘娘的食物裏,加助孕的藥物。皇上最渴盼娘娘懷孕的。”
司徒雪茹禁不住有些無力。原來他當真那般想要孩子?
“娘娘,皇上是晉王的時候,就在做這些了。他最渴盼的,是娘娘的孩子。”崔嬤嬤正欲在說些什麼。
司徒雪茹感覺渾身疲憊不已,“崔嬤嬤,你出去吧,本宮想要單獨呆一呆。”
待崔嬤嬤出去,司徒雪茹有些懵懂,軒轅淩蒂,他竟然暗中還做了這些?竟然一直都在隱瞞著她?司徒雪茹輕撫腹部,眸中沉痛不已,那日在溫泉裏,她被冰雕麵具人給侮辱。就算她這個月當真懷上孩子,她也不知道,她懷的孩子,究竟是淩蒂的,還是那個冰雕麵具人的?
司徒雪茹重重的砸向了床。為什麼要這般對她?司徒雪茹麵上盡是淚痕,喃喃,“為何要這般對我?為什麼?”
她在溫泉那裏,與淩蒂那般開心。那夜他帶著她一起看螢火蟲,看到好晚,看到他動情,迫不及待的帶著她回營帳。那夜,他們二人恍若藤蔓一般,糾纏在一起。他的眸子有著無盡的柔情。她好愛他,他們在一起糾纏了好久。司徒雪茹唇角浮起苦澀的笑容,本是甜蜜的事情,此刻想來,是那般的無助。
司徒雪茹蜷縮著身子,在床畔之處,默不作聲,眸中盡是空洞和落寞。四日之內,和兩個男子有關係,她腹中即便有孩子,又是誰的?
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司徒雪茹近乎要瘋了,她心力交瘁,恨的牙癢癢,冰雕麵具人,你究竟是誰?為何要這般對我?你這般羞辱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還要在我的身上,留下烙印?為什麼?
司徒雪茹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感裏,無法抽身而出,她能做什麼?她隻能喝下防胎藥?她還能做什麼?司徒雪茹唇角浮起一絲苦笑。
司徒雪茹潦倒,她頹然的擦拭掉淚水,眸中盡是倔強,命運再對她如何不公,她都不會放棄。她都不會被打倒。司徒雪茹眸子冰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司徒雪茹換了身衣衫,將發絲整理好,她親手在額頭繪製了花瓣。扯唇一笑,“永遠不要將自己的軟弱之處,暴露在他人麵前。自己永遠是高貴的。永遠都不會被任何人給打倒。”
崔嬤嬤敲門,“娘娘,柳士昭求見。”
司徒雪茹眸中複雜,該來的還是要來。
司徒雪茹輕合上眸子,沉聲說道,“讓他進來。”
柳士昭進來,請安。“娘娘,“微臣已然將藥配置好了。”
“每日三次,飯後衝服。連著服用兩日。這月絕對不會懷上子嗣。”柳士昭眸中複雜。目不轉睛的看著如此冰冷傲骨的女子。
司徒雪茹沉聲,“拿來吧。”
“娘娘放心,林青已然將此事壓製住。不會有人知道。”柳士昭安慰。
司徒雪茹苦澀一笑,“在這個世間,唯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柳士昭眸中流光一閃。
司徒雪茹再度說道,“即便林青將那些侍衛都殺了。那個冰雕麵具人,畢竟還活著。他居心叵測,誰能保證他不會散播什麼對本宮不利的言論?”
柳士昭沉聲,“微臣辦事不力,沒有將那個人給抓住。”
司徒雪茹輕歎息一聲,“罷了。柳太醫,本宮心中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柳士昭還欲再說什麼。司徒雪茹眸子淩厲,不允許她最狼狽的心態,暴露在他人麵前。
柳士昭欲言又止,再度深深看了司徒雪茹幾眼。方才緩緩退下。
司徒雪茹打開柳士昭的藥物,一共有六顆藥丸。每日三次,連服兩日。柳士昭果真是有心了,做成了藥丸,倒真是方便了許多。
司徒雪茹拿起一顆藥物,緩緩放入唇中。吞服下去,唇中盡是苦澀。
冰雕麵具人,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此陰魂不散,纏在我的周圍,究竟所謂何事?
司徒雪茹腦海閃過軒轅淩蒂燦若星辰的眸子。
司徒雪茹從思緒中抽回,心口絞痛,未成形的小生命,對不起。對不起。淩蒂,對不起,對不起。
煙閣中,煙妃冷靜的聽著婢女巧兒的稟報。
唇角盡是笑意,煙妃輕撫腹部,輕笑一聲。“那個狐媚還讓柳太醫前去她的宮殿,定然還是醫治她的額頭。她從回宮,就沒敢用真麵目見過人。總不能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