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就讓崔嬤嬤那般佩戴去了。
崔嬤嬤說道,“娘娘,這支木簪是不能佩戴了。”
司徒雪茹瞧著那支簪子,有些微微恍惚。喃喃說道,“好吧。”曾經的那支簪子被軒轅淩蒂給毀掉了。這支木簪是軒轅淩蒂後來再次送給她的。
崔嬤嬤熟練的給司徒雪茹打理著,司徒雪茹卻是問道,“本宮讓你給公主配送的香囊可有送去?”
崔嬤嬤含笑說道,“娘娘放心,老奴已然準備好了。已然給公主送去。公主佩戴上香囊可是很開心的。”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公主喜歡就好。”司徒雪茹對這個孩子有了些微的改變,因淩蒂對她太好。這個孩子本就與她親近些許。她潛移默化中,就對這個孩子多了幾分關心。
奢華的大殿之上。滿朝文武已然盡數在坐。軒轅淩蒂這次設宴,還命大臣帶上妻子出席。他知道雪茹定然是想她娘了,趁著這個機會,可以讓雪茹見見她的娘親。
軒轅淩蒂高坐於大殿之上,身畔坐著一品夫人。往下一個台階,坐著的是煙妃。煙妃今日濃妝豔抹。她輕柔的撫摸著腹部,看皇上身側位置,那是雪貴妃的位置。司徒雪茹還沒有過來。煙妃心底惱恨的想著,想來那個賤人容顏盡數毀掉了。她根本沒臉來這裏。即便來了,怕也是帶著麵紗見人。哼,如此高貴奢華的場合,蒙著麵紗見人,豈不是要被人給笑掉大牙?
聽聞今日北疆太子也會來此。那個賤人定然會在此出醜的。腦海閃過這個想法,心頭就一陣暢快。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出席,定然是不敢來。
煙妃眸子閃過一抹猙獰,唇角盡是冷笑。
她禁不住側目,看了看,那個麵上冰冷的皇上。他身著明亮的龍袍,總是那般威嚴,那般邪魅。令她喜歡無比。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他一眼,她的心底都是暖融融的。他知道他對她是那般冰冷,可是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他。
輕柔的輕撫腹部,麵上盡是慈愛。懷孕的女子,聽聞懷了男孩的女子,皮膚會異常的光潔。這些時日巧兒為她梳妝,發覺她的皮膚愈加的好了。那她腹中懷的孩子,男孩的可能性極大。等到孩子出生,皇上為了孩子,定然也會對她好一點。
正在思忖中。陡然聽聞一聲,“雪貴妃到了。”
煙妃眸子一震,雪貴妃那個賤人還敢來此?煙妃惱恨的衝著雪貴妃來的方向瞧去。她的眸子凝滿了震驚。雪貴妃身著粉色的宮裝,頭發盡數挽起,梳理了雍容華貴的貴妃髻。滿頭的珠翠,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額頭眉心之處有一朵飄散的梅花。顯得她整個人高貴,嫵媚,氣質貴不可言。
她略施脂粉,眉不掃而黛,眸子燦若星辰。瓊鼻好看到極致,唇不點而紅。舉手投足之際,雍容華貴。雪貴妃一直是素雅的裝扮,今日在端午節的宴會上,竟然一改往日的素雅,是那般的雍容華貴,那些奢侈的珠翠,毫不俗,卻愈發顯得她高貴。
反而她與之相比,卻是粗俗了些。
煙妃眸子閃過一抹猙獰,這個雪貴妃竟然一直在裝?故意用黑紗蒙麵,讓她對她掉以輕心。當真是可惡至極。煙妃眸中閃過一抹歹毒,先前皇上就想封她為皇後。滿朝文武用她容顏慘毀為由,不能為後。如今這會,她恢複了傾城容顏,甚至比往日更美。
她若是做了皇後,即便她生下了龍子,也不是嫡出。可惡。
滿朝文武瞧著如此華貴的雪貴妃。皆為震驚。眾人隻是簡單的錯愕,然後跪地,齊呼,“參見貴妃娘娘。”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優雅的說道,“免禮吧。”
司徒雪茹隔著這般遠,自然瞧見了她的娘親,榮華夫人。榮華夫人與爹在一起。她瞧見她的容顏恢複,眸中盡是欣然。司徒雪茹對在端午節宴會上能夠見到娘親,很感謝軒轅淩蒂。
當然,她的眸子也在三哥的身上,多加駐足了些。三哥還是那般俊美出塵。他的眸子有著濃鬱的關切。
司徒雪茹衝著他,頷首一笑。示意她很好。
司徒雪茹對一品夫人頷首,一品夫人眸中閃過一抹不悅。好像對她的姍姍來遲,多有抱怨。
煙妃假意與其寒暄福身。司徒雪茹卻是笑的意味深長,“煙妃有孕在身,這些禮數。就免了吧。”
煙妃眸中閃過一抹得意。司徒雪茹轉而坐在軒轅淩蒂的身側,軒轅淩蒂眸中盡是如水般的溫柔。待司徒雪茹坐在他的身畔,他沙啞的笑道,“雪茹,真美。”
軒轅淩蒂輕握住司徒雪茹的手,關切的問,“頭上戴了那般多的珠翠首飾,累不累?”
司徒雪茹嫵媚一笑,“當然累。”
軒轅淩蒂笑的妖冶,靠近她幾分。“需不需要朕給你好好按按?”
司徒雪茹嗔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滿朝文武大臣都在這裏。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