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換了一身精簡的衣衫,然後將發絲盡數攏起,然後用一根發帶將發絲給攏住,瞧上去,異常的英姿颯爽。
眉心之處仍舊是描繪了一朵飄散的梅花。瞧上去嫵媚,有著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崔嬤嬤進來,見司徒雪茹如此裝束。“娘娘,裝扮成這個樣子,當真是美極了。舉手投足之際,有著男兒的豪爽。”
崔嬤嬤笑著說道,“娘娘,剛老奴前去內務府裏領東西,經過煙閣,貌似煙妃在發脾氣。好似是不能去賽龍舟,陪伴皇上而發怒。”
司徒雪茹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煙妃有孕在身,她那副樣子,可以賽龍舟嗎?崔嬤嬤,其實本宮也不想去。隻是北疆太子提議,本宮隻是不想皇上難堪。”
“娘娘,蕙質蘭心。處理任何事情都是井井有條。體察聖意,難怪皇上如此喜歡娘娘了。若是娘娘能懷上皇上的孩子,那麼皇上當真會欣喜若狂。”崔嬤嬤含笑說道。
司徒雪茹心口一陣失落,孩子?司徒雪茹思及溫泉裏那羞辱的一次。司徒雪茹麵色微微發白。渾身竟然都在微微發抖。
“娘娘,老奴說錯什麼了?”崔嬤嬤關切的問道。
司徒雪茹淡淡一笑,“本宮沒事。崔嬤嬤,本宮有你在身邊,真好。”
崔嬤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司徒雪茹說道,“娘娘,這是榮華夫人命人轉交給你的。榮華夫人身子不適,已然回鎮遠侯爺府了。娘娘,您看。”
崔嬤嬤手中是一張字條,司徒雪茹接過,然後打開。隻見上麵寫道,“雪茹,當心。那麵鏡子有些不單純。”
司徒雪茹眸子冷凝,娘這般說,那個花甲老人手中的鏡子,有什麼詭異之處?娘不道破,想來娘也不太清楚。司徒雪茹頭皮一陣發麻,然後手上微微用力,就將手中的紙灰飛湮沒。
娘的身子又出問題了?司徒雪茹眸中禁不住一陣擔憂。
本還想趁著這個機會,見到娘親後,與她多談論幾句。沒想到她卻是提前回府了。
司徒雪茹吩咐崔嬤嬤,從醫館裏準備些上好的補身子的藥,挑最珍貴的,吩咐下人送到鎮遠侯爺府。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孝敬娘親了。
娘親的身子,無人可以醫治。即便是柳士昭,也拿娘親的身子沒有辦法。
司徒雪茹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遠遠的就瞧見眾文武大臣帶著妻子,都已然準備好了,碩大的船槳,有幾個大臣還在試試。劃船這種事情對武將道不算什麼。可是對文臣,卻是有些難度了。
龍舟異常華麗。不知怎的,司徒雪茹腦海突然閃過軒轅辰迎娶夏子西的場景,夏子西被婢女從花船上扶下來,然後由軒轅辰牽著她的手,緩緩步入大殿。
此刻想想,方才覺著那些事情,當真是好遙遠。
思及軒轅辰那個殘暴的人,他也有著他的柔情。他對她做得一切,她是感動的,可是他的殘暴,是她不恥的。可是她永遠都無法忘掉軒轅辰慘死在她懷中的場景。
“如果你嫁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有沒有可能愛上……我……”他的聲音是那般沙啞,聲音愈來愈低,低到一陣風近乎都能吹散他的聲音。
司徒雪茹淚水愈來愈多。唇微張。
他問的是那般卑微,好似一個可憐的孩子,在等待著答案。
軒轅辰還沒有聽到司徒雪茹的回答,眸子撐大,了無聲息。手指微僵。這短暫一瞬的溫暖,令他笑著離去。他想多看她幾眼,瞳孔中還倒映著司徒雪茹蒼白的麵容。
司徒雪茹腦海每每閃過那個殘暴男子,就會難過。他死的太慘,原本他可以不用死的。雖然不知那支箭是誰射的。可是她知道,和林浩脫不了關係。
北疆太子南宮飛見雪貴妃來了。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豔。沒想到她將發絲盡數攏起,竟然還是那般的美。
她就如同一幅畫卷一般,瞧上去是那般英姿颯爽。尤其是額頭正中那抹飄散的梅花花瓣,為其增添了幾分嫵媚。
南宮飛眸中流光一閃,緩緩走近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盯著司徒雪茹,笑道。“見過雪貴妃。”他唇角的笑意是那般意味深長。
司徒雪茹抬頭,瞧著麵前這個雌雄莫辯的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司徒雪茹愈發覺得他的眼睛,像極了那個紅鬼妖。仿若兩汪深潭,能將人深深陷入其中。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眯起,眸中盡是探究,南宮飛無論身形還是眼睛,都像極了那個紅鬼妖。他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是她最為擔心的地方。思及上次那個紅鬼妖,屢屢要至自己於死地。招式狠毒,每每都出其不意,最重要的那個紅鬼妖還是那般的變態。他竟然隔著紅麵巾,印上她的唇。
這不是重點,他甚至殘忍的要邊親吻她,一邊狠毒的欲殺死她。每每思及那個紅鬼妖,她都會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