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我”
軒轅淩蒂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解釋這一切。因為越描越黑,雪茹看他的眼神,已經徹底說明了一切,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司徒雪茹哈哈大笑,“你原先對我說的坦誠?這就是坦誠?”
軒轅淩蒂緊緊摟住她,“雪茹,我本想將這個事情壓製下去,永遠成為一個秘密。我沒想到你會突然知道。”
司徒雪茹眸子冰冷,再也沒有往日的柔情。“如今的你,隻是為了留住這個預言?是嗎?我對你的價值,也就在此,和巫族之女的身份了吧。”
司徒雪茹不想哭,可是淚水卻是肆意的往下掉。
軒轅淩蒂任憑她在他的懷中打鬧,也不放開她。
隻是一遍一遍柔聲的喃喃,“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瘋狂的在他的懷中掙紮,“軒轅淩蒂,你已經有了寵妃,就不要再來折磨我。你若是為了這個預言,我剃度出家,不會再和任何皇族之人有瓜葛,你放我走。好不好?你可以讓你的後位空懸。”
“不可以。你隻能在我的身邊。”軒轅淩蒂霸道的宣告。
司徒雪茹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痛。她的眼前一陣一陣的暈眩。她冷笑,“放開我。”
軒轅淩蒂看著她的麵色越來越白。
然後漸漸昏倒在他的懷中。
軒轅淩蒂驚慌,“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隻是聽到他恍若炸雷般的聲音在耳畔一直回蕩。想睜眼,推開他,讓他不要再吼了,會吼壞她的耳膜。可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漸漸消失了意識。
外麵的雨水傾瀉而下,雨水肆意的在地麵上彙集成河流。順著小道,一路蜿蜒輾轉。
外麵電閃雷鳴。
軒轅淩蒂環抱著昏睡過去的司徒雪茹,他的內心慌到極點。他大聲衝外麵說道,“傳太醫!傳太醫!”
軒轅淩蒂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昏迷中的女子。軒轅淩蒂的心痛到極致。他顫抖的手指,輕撫他熟悉的眉角,輕撫她高挺的鼻尖。
他的眸中凝滿了無數的柔情。還有說不出濃鬱的痛楚。
柳士昭提著醫藥箱,墨玉般的眸中盡是冰冷。柳士昭冷聲說道,“皇上若是一直這般,微臣如何給娘娘把脈?”
軒轅淩蒂眸子閃過一抹犀利。冷沉說道,“柳士昭!”
柳士昭麵上毫無波瀾,看著床榻上昏睡的女子。柳士昭眉心緊皺,內心一陣抽痛。她的麵色是那般蒼白,看上去是那般的憔悴,她怎麼會變成這般?他真恨他,為何不能從哪些解藥中提煉出來,然後為她配置藥物?
柳士昭無時不刻的在諷刺怒罵自己。卻要讓她受這種痛苦。她是多麼高貴,倔強的一個女子。卻被人傷的遍體鱗傷。
即便知道皇上深愛著她,可他心中還是湧現出對皇上的不滿。為什麼不能好好保護她?他更恨那個林瓏兒。寬大袖袍下的手指捏緊。
皇上愛她,不告訴她這些,暗中一直在提煉著解藥,想著辦法。柳士昭明白,皇上也是人,他並不是萬能的。皇上在極力與林瓏兒周旋。
所以才會問他要那種藥丸。柳士昭眸子沉痛,可是即便如此,營造出皇上寵愛瓏貴妃的假象。雪貴妃她一定很傷心。
軒轅淩蒂惱怒罵道,“柳士昭,還在楞什麼?還不趕緊看看娘娘的身體狀況。”
柳士昭方才疾步走至司徒雪茹身邊。然後靜心開始給司徒雪茹把脈。柳士昭眉心緊皺。麵上複雜無比。
軒轅淩蒂妖冶的眸子盡是犀利,“怎麼樣了?脈象如何?朕在問你話。”他的聲音有著濃鬱的緊張。
柳士昭仔細號脈,這脈象?
柳士昭唇角似笑非笑,琉璃般的眸子浮起一抹希冀,還有濃鬱的落寞。柳士昭沉聲說道,“皇上,娘娘身子虛弱,加上久跪,淋雨。才會身子虛弱,昏迷過去。”
軒轅淩蒂眸光微閃,“你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
“娘娘的脈象雖然虛弱,但還算正常。”柳士昭眼瞼抬也未抬說著。
軒轅淩蒂心中大石放下。
“不過娘娘怒急攻心,皇上是不是再度惹娘娘傷心?”柳士昭聲音有著濃鬱的斥責。“皇上,微臣對您說過,不要讓娘娘傷心。娘娘肝火旺盛,而且”
柳士昭欲言又止,卻是沒有再度說下去。
軒轅淩蒂眉心緊皺,眸子閃過濃鬱的犀利。“而且什麼?在朕的麵前不要再賣關子。直接說。”
柳士昭眼瞼微抬,眸子盯著軒轅淩蒂,毫無懼意。然後聲音沉重的說道,“娘娘懷孕了。”
軒轅淩蒂有一瞬間的懵懂。好似被這個消息給徹底震住。因為喜悅,這種滔天的喜悅,已然盡數將他給盡數籠罩。
他當真是開心到極致。妖冶的眸中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