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嬌羞一笑,“好。”
軒轅淩蒂略顯笨拙的握住畫筆。
擦拭掉她眉心之際的花瓣。那隱隱的細小疤痕,令他的心口為之一痛。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受此痛苦折磨。
握住筆尖的手,微微都在顫抖。他的眸子凝滿了愛憐之情。仔細的描繪。
他的眸子很認真,恍若在精心雕琢一件浮雕,專注的樣子不容他人打擾。
白色的梨花,印在額頭上,愈發顯得司徒雪茹我見猶憐。
司徒雪茹嬌羞一笑,“好了嗎?”
軒轅淩蒂麵上微僵,“雪茹,我不知道畫的好不好。”
司徒雪茹拿來鏡子一看,眸子微震,從來不知道,白色的梨花在額頭,也會帶給人如此妖嬈聖潔的感覺。
司徒雪茹嫵媚一笑,“淩蒂,你描摹的真好。以後你常給我描摹。好嗎?”
軒轅淩蒂聲音沙啞,“好。”那細小的微痕,總會令他心痛。他的腦海隻要閃過雪茹麵色蒼白,額頭盡是血的樣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司徒雪茹輕搖他的胳膊,“淩蒂,給我梳理發絲吧。”
軒轅淩蒂拿起梳子,輕柔的為其梳理發絲,她的發絲是那般的油亮,觸手是那般的光滑。
承乾宮裏,軒轅淩蒂身著明亮的龍袍,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威嚴。
他的眸子懾人。眸子冰冷的看著殿下的司徒沐。
軒轅淩蒂沉聲說道,“朕派人一直在暗中追蹤冰雕麵具人的下落。奈何卻是無果。當真是豈有此理。”
司徒沐眉心擰住,眸子盡是擔憂,“皇上,流言蜚語強勢壓住,可是文武百官內心已然對雪貴妃極為不滿。私下還有大臣在諫言,要將雪貴妃打入冷宮。”
軒轅淩蒂重重的拍了桌子,“這群不怕死的老臣,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他們?”
司徒沐沉聲,“皇上萬萬不可。若是殺了這些大臣,雪貴妃就坐實了禍水罵名。皇上萬萬不可陷雪貴妃於不義之中。”
軒轅淩蒂憤怒的恍若一頭獅子,他的眸子赤紅。“朕的孩子,卻要被他們汙蔑,你還要朕冷靜?”
司徒沐眸子沉痛,“整個侯府也一直在尋找那個冰雕麵具人的下落,奈何此人就恍若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軒轅淩蒂眸子深深眯起,“此人神出鬼沒,一直在朕的身邊搞鬼。朕不知他究竟是誰?有什麼衝著朕來,為何要對雪茹下手?”
司徒沐說道,“皇上,此人定然在宮中有安插的眼線,不然這些流言蜚語,怎能在宮廷中肆意傳播?”
軒轅淩蒂眸子盡是犀利。他優雅的踱步至司徒沐身前。唇角似笑非笑。“這個冰雕麵具人的眼線,朕有辦法引此人出來。”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弄把戲?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軒轅淩蒂在司徒沐耳畔輕聲說道。
司徒沐眸子閃過一抹精光,“皇上果真好主意。微臣這就去辦。”
軒轅淩蒂卻是突然喊住了司徒沐,“一品侍郎,敏敏近日如何?你要好生對待敏敏。”
司徒沐眸子閃過一抹複雜。垂首,“皇上,微臣自然會好好對公主。微臣能娶到公主,是微臣的幸事。”
軒轅淩蒂眸子妖冶,“你能明白就好。”軒轅淩蒂意有所指,他對雪茹的感情好的過分,在他的眼裏,已然超越普通兄妹之間的情感。他不得不提防。
軒轅淩蒂笑,“雪茹懷有身孕。朕當真是龍顏大悅。朕也很想聽到你和敏敏的好消息。”
司徒沐身子微僵,唇角盡是苦笑。袖袍下的手指捏緊。“皇上,微臣與公主會努力,不會讓皇上失望。”
軒轅淩蒂眸子沉思,“你退下吧。”
兩日後的傍晚時分,宮中傳來了流言,說是那個冰雕麵具人欲要潛入雪蕊殿。此人詭計多端,皇上設下層層把守,與之激烈的對打。
才將這個冰雕麵具人給抓獲。
今日一定要這個冰雕麵具人死無葬身之地。還要他還雪貴妃一個清白。
林青與南二人綁住那個冰雕麵具人。冰雕麵具人在激烈的掙紮。
他的聲音沙啞,“卑鄙。你們當真卑鄙。”
林青用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明亮的劍與冰雕麵具,反射著層層的冷光。
冰雕麵具人沙啞的嘶吼,“讓我見雪貴妃。我要見她,她是我的女人。你們的皇上在為我養孩子,還如此心甘情願。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雪茹,你可真狠的心。見我被抓住,都不出來看我一眼?放開我,軒轅淩蒂用卑鄙的手段,讓我動彈不得,當真是卑鄙。放開我。”
軒轅淩蒂一身明亮的龍袍,在昏暗的光線下是那般的惹眼。
昏暗朦朧的光線勾勒著他陰沉的麵容。他冷喝一聲,“你為何要如此糾纏雪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