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息安慰說道,“主人,先讓棲息給你將毒血放出。暫時緩解一下。”
冰雕麵具人靠在床沿上呻吟。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這種劇毒當真是厲害,他都快要抵不住了。皇族鐵甲果真是不容小覷。冰雕麵具人眸子狠狠一眯,這次若不是有棲息相助,他怕是早就被那個喚作獨念的家夥給抓住了。
當真是萬分凶險。竟然用傳聞中的萬裏追蹤。冰雕麵具人冷哼一聲。由於手上的毒素淤青,他當真是痛苦無比。
棲息見冰雕麵具人的手黑青,先從手腕上放血。看看這種是什麼毒再說。
才能夠對症下藥。既然對手是皇族鐵甲,那麼他所使用的毒定然不容小覷。“主人,你先忍著,我給你放些毒血。才好為主人用藥。”
冰雕麵具人被這種痛苦折磨的額頭冷汗岑岑。他怒吼,“還在磨蹭什麼,趕緊快點。”
棲息嗯了聲。
毒血放出,濺到床麵上,床麵上的料子盡然變黑。棲息眸子驚變,這是什麼毒,毒血都這般厲害?
冰雕麵具人聲音嘶啞,“究竟怎麼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毒?”
“說啊。有沒有辦法解。我養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當廢物。”冰雕麵具人怒吼著說道。
棲息思忖,“主人,這種毒當真是厲害。”
“我不是讓你說這些廢話。”
冰雕麵具人陰狠的說道,“棲息,你要知道,你沒有我的庇護。什麼都不是。皇上的人一直在找你。我死了,你也不會得到好果子吃。要知道,你也在皇族鐵甲的搜捕範圍之內。”
棲息沉沉說道,“主人,趕緊先吞下這顆藥丸。防止毒素蔓延。”
冰雕麵具人服下這顆藥丸。
“這是什麼藥?”
棲息說道,“主人,這是棲息私底下煉製的丹藥。上次主人從侯府偷來的丹藥已然用的差不多了。”
“棲息就找了名貴的藥材,煉製一些保命的丹藥。”
冰雕麵具人不語,周身散發著冷硬的氣息。他冷笑一聲。“棲息,這些丹藥可以解我身上的毒嗎?”
棲息搖頭,“不能。”
“不過主人放心。棲息一定會救主人的。棲息這條命是主人給的。棲息此生定要效忠主人。”棲息異常恭敬的說道。
“我受了劇毒,沒有解藥,該怎麼辦?啊?”冰雕麵具人憤怒不已。近乎要抓狂了。“我要的玉扳指沒有拿到,還惹到皇族鐵甲的人。當真是可惡。”
冰雕麵具人憤怒的砸著床畔。
棲息忙按住他的手,“主人。你怕不隻是為了去拿到玉扳指吧?”
冰雕麵具人惱怒,“你在胡說什麼?”
“主人還是想見到那個雪貴妃,她怕是這裏很大的緣由吧。”
冰雕麵具人牙齒咬的咯吱在響,“我讓你說我的毒,不是讓你說亂七八糟的事。”
“你去偷解藥。皇族鐵甲的人一定有解藥,你去給我偷來。”
“主人。皇族鐵甲守衛森嚴,怕就想甕中捉鱉。抓我們呢。”
冰雕麵具人猛力拽住棲息的袖袍。他麵容鐵青,咬牙切齒說道,“那你是讓我在此等死。”
“主人。皇族鐵甲首領詭計多端,不知道他會使出什麼樣的計策。或許會拿出假的解藥來糊弄我們。”
冰雕麵具人瞬間鉗住棲息的脖頸,“你是怕你會死在獨念手中?是不會?”
棲息搖頭,“主人,棲息隻是求取完全啊。若是棲息被擒,主人就更難拿到解藥了。”
冰雕麵具人手指用力更大,“別看我中毒了,我殺死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夜色已深,司徒雪茹此刻躺在床榻上,已然淺淺入睡。
她睡的好不安穩,她細而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似乎受到噩夢的驚嚇。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躲在被子後的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她喃喃,“孩子,孩子。淩蒂,淩蒂,我不要離開你。淩蒂,淩蒂,我不要離開你。”
“孩子。冰雕麵具人,你究竟是誰?”
“冰雕麵具人,我要殺了你。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當軒轅淩蒂進入雪蕊殿的時候,就見司徒雪茹睡的好不安穩。一直在囈語。
軒轅淩蒂疾步上前,然後緊緊握住司徒雪茹的手。
“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似乎沉浸在噩夢中,無法從噩夢中驚醒。
一直在喃喃,“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軒轅淩蒂眸子沉痛,一直在她的耳畔沙啞的說道,“雪茹,孩子還在。孩子還在。你快醒來。我在這裏。我是淩蒂,你快醒來。”
夢境中的司徒雪茹眼前一片茫茫的霧。
就見一張冰雕麵具在光下冷冷的反射著光。
冰雕麵具人癲狂的笑著,哈哈哈。“你的孩子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