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啊。你擁有是我心中最可寶貴的妻子。
那麼我為了你,為了讓自己盡快的康複起來。我招來了一直在疆南服役的蕭牧。隻有他能夠救得了我。
你等著我。我知道我那二哥已經蠢蠢欲動,他想獲得皇位的野心日益顯露。
我要同他爭,為了你,我一定要讓他知道,這個世上最有資格獲得你的是誰。
可是最後卻是你逃了。逃的無影無蹤。
你知道我多麼心急?
你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兵荒馬亂的你會逃在哪裏?你會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我恨自己怎麼不快點好起來。讓木子去尋你。終於在焦急的等待了一日後有了消息。
我便迫不及待的來尋你。
木子是好樣的,他知道我的心思,肯定做了很多的努力。為了爭取了時間。
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沉香。你那迷路的魂魄。是否能尋到離家的路?”
可是你是傻子啊。為什麼要撲上來擋那一劍?你怎麼可以第二次離開我?在告訴了我你是沉香後,讓我心飛到雲端的時候,突然讓我墜入地獄。
你怎麼如此殘忍?你怎麼可以舍得再一次離開我?
你難道忘記我是你的夫君嗎?你難道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
為什麼,你又一次離開了我?你身上一直流淌不停的血為什麼不能止住?你閉著的眸子掩映著長長的睫毛,為什麼不睜開眼眸看看我?
我是你的夫君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再一次離開我呢?
在經曆了這許多的事情後,我們重新相見後,你為什麼舍得離開我呢?
我的妻啊,我的沉香。你知道我等你等到天荒地老嗎?
那些江山算什麼?
沒有你,三千裏江山不過雲煙。與我來說,你能抵上所有一切。
沒有了你,這世上再也沒有顏色,再也無需去看。
什麼日升日落。什麼潮起潮落。隻有你的存在,他們才有意義。
沉香啊,我的妻,我對著群山呼喚,對著天空長嘯,我期待你能夠睜開那雙緊閉的眸子,對我燦爛一笑。
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身上綻開一朵朵刺眼的血花?為什麼再也感覺不到你若軟的身體。渾身僵硬,冰涼通體。
我,再也無法抱暖你。
一口鮮血自胸口噴出。兩行血淚從心底流出。
我的妻,今生今世我都要守護你的身旁。哪怕……隻是永遠都不能蘇醒的屍體。
魂歸兮,魂歸兮,淡然意,千萬縷,緲風柔。一弦哀曲,流水情怨寄何遊?心緒閑掩簾語,雅譜低吟輕奏,惆悵幾時休。惜戀今生伴,緣在世間留。
沉香渾身顫抖著,她不能言語的嘴嗚咽著。
窗外一聲咦的聲音:“你們聽到沒有?貓叫春,竟然哭的同人一樣。”
沉香隻想重新回到閻王那裏,再同他借幾日。哪怕一麵也可以。
蕭白推門而入,皺眉道:“你這貓咪,怎麼哪裏也去?”用手試探著摸著桌子上的紙張。感覺散亂的很,不由怒道:“這哪裏是你呆的地方。給我下去。”手中已經加了幾分力量。
沉香哪裏承受那份擊打。喵嗚一聲被打到了窗外。
撞在一塊石頭上,眼冒金花,正要掙紮起來。突然感覺到了殺意。
不由抬頭看去,假山後麵竟然隱藏著一個殺手。隻感覺刺啦一聲,是利劍出鞘的聲音。
她顧不得考慮其他,飛一般的躍到了蕭白胸前。
隻感覺到身體被刀刃刺入,耳邊有人大喊:“刺客,抓刺客。”然後有人已經衝上來護住了蕭白。
她抬頭望著空洞的眼眸,卻慌亂的用無視力的眼神來尋覓她。她爬到蕭白的手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的手。等我……
一隻雪白的貓咪,身上綻開了一朵絢爛的紅色彼岸花,慢慢的撲到在桌案上。渲染了一桌子的紙,有一張紙上是沉香的名字。風吹進屋子來,一張張紙漫天飛舞,卷著點點紅豔,靜靜的在白衣銀發的男子身邊旋轉、旋轉……
在府中另外一個臥室中,那個一直冰寒著的千年玄冰突然迸裂,一直如仙女一樣沉睡的女子,此刻睫毛微顫,纖細的柔荑輕動,眼眸慢慢睜開,動若繁星樣的眸子,緊緊抿著的唇輕溢:“夫君……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