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意慢慢平和了,隻是為什麼她不來直接找我,卻要換了身份前來?
她道:“你也是殺害沉香的凶手,我找你有何用?”
她說了是也,難道她知道所有一切嗎?
可是她所說的是事實。我是凶手,因為我的疏忽,讓我的沉香被……
我淒然隨意一甩,心中的沉悶隨著掌風而出。打爛一把凳子。
再也不想同她繼續爭執,既然她真的是沉香的妹妹,所有這一切就能夠迎然而解了。
突然門外有人叫:“抓刺客。”
燕香急的提醒我。我卻早已經失了魂魄。哪裏還理會這些事情。隻不想說話。
木子見我很久沒有說話,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突然破門而入。
我抬起頭,很久才同他說沒有事情,讓他下去。
我慢慢的拉過她,對她承諾,如果她是沉香的妹妹,我剛才又同她……我會負責的。
她卻慘淡的拒絕。還說身體是借來的。不需要負責。
我怒氣,我蕭白說出的話,如何是兒戲。
她卻好像還在生氣,絲毫不理會我的怒意。隻是使用慣用的招式左右抵擋。
顯然對沉香的死,她心中有怨念,幽幽的語氣中全是埋怨:“我沒有資格。主子還當我是奴婢就好。做主子的妾,是需要有勇氣的。那是用鮮血和生命賠上的。”
她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前麵她在祠堂受到的苦。不由想,看來該治理家眷了。
我問她:“你既然是沉香的妹妹,可是最想知道你姐姐是如何死的?”
燕香顯然被刺激了。她僵坐在那裏,臉色發青。
沉香的死,我一直內疚痛苦。如今她如果願意讓我解脫了,我也好隨沉香而去。便說:“你既然來為你姐姐報仇,我給你機會尋找真相。如果是我,那麼你可以一劍把我殺了為你姐姐報仇。”
可是看燕香的表情,顯然沒有任何殺意。不由心中更是慘然。
突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心中一動。這鐲子是解毒聖物。屋子裏從剛才就有股奇異的味道,顯然是被人下了毒。誰有膽量敢在我屋子裏下毒?看來同沉香有莫大關係。
看到燕香很是關注我的話,就提議讓她同我一起合作共同找出下毒之人。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莫名的溫柔,這個笨丫頭,同沉香一樣善良。總是被人欺負。
隻是她是否有線索?
誰知道她突然問起了地牢中的那人。
不由生氣。那地牢中的人雖然沒有直接殺沉香,可是參與了。我便不會讓他好過。死太容易了。我要讓他同他的表妹近在咫尺,卻永不相見。讓他嚐過寸寸皆斷的思念的痛。
不讓這丫頭知道這些,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過了一會,她要回去。我想已經成了事實,就讓她留下來吧。
她卻生氣道:“你這樣對得起沉香嗎?”
如果不這樣做,沉香可以回來,那最好了。但是她回不來,想必也想讓我好生對待她妹妹吧。
她卻突然又問我喜歡過沉香嗎?
這個問題啊,我是不會回答她的。喜歡?我對沉香是刻骨銘心,此生不渝的愛。那同喜歡怎可相同而論?
剛剛小寐一刻,卻被這丫頭叫醒。她說她答應同我合作了。
這丫頭好可愛,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懶懶的抱著她,擁著再次躺下。她的手腳冰冷,卻還要掙紮,不由戲謔道:“不許動,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如何。
感覺懷中的嬌小的人兒身體一僵,小心翼翼的一動不動。心中很是莞爾。一陣陣的馨香傳來,一絲微甜從心中蔓延開。
看著她緊閉的雙眸,我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做。卻不敢這樣睡去。隻怕醒來,懷中的這一抹婉幽的馨香消失。
陽光還是驚擾了她沉睡的麵容。她剛剛睜開的眸子,被射入的陽光點綴成爍爍的晶瑩剔透。一雙烏黑的眸子靈氣四現。
我慢慢抽出已經麻木的手臂,溫和的問:“醒了。”
她好像忘記是同我一起,驚了一下,馬上坐起來,睜大了眸子看著我。衣衫鬆散,發絲繞纏,剛剛蘇醒的惺忪,帶著早晨的露珠兒的清新,讓我砰然心動。
“不多睡會兒了?”我想她昨夜應該沒有怎麼睡,讓她再休息一會兒。
她好像有些羞澀,低頭應道。然後手腳並用的下了床。
看她那股子樣,宛如剛剛洞房一般,羞澀中帶有幾分嬌媚,不由一蕩,笑道:“這麼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