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力氣大。”
“我山路熟...”
一時間,個個都爭搶著上山,原先的害怕早已被拋擲腦後。
雲簡冷笑,但還是挑選了6個瞧著體壯的男子,抬著擔架上了山。
山上小獵屋。
陳嬸子守著陳叔,瞧著遲遲未至的雲簡差點哭瞎了眼睛,直至聽到屋外匆忙的腳步聲這才鬆了口氣。
\"嬸子,我喊了人來了!\"雲簡揚聲喊道。
\"是郎中嗎?你叔到現在還沒醒呢。\"陳嬸子慌張的朝著雲簡走去,拉住她的胳膊左右盼望。
“郎中沒上山,我讓人去請了,郎中腿腳慢,上山也不方便,我就尋思著,先尋人將叔抬回家去,您說呢?”雲簡一邊安撫陳嬸子一邊輕聲道。
“也是,還是你想的周到,小簡,還好有你。”陳嬸子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嫂子,你別急,我鬆哥在哪呢?我們來把他接回去了。”跟著上山的漢子,看到六神無主的陳嬸子,略帶安慰的嗡聲道。
“噯噯,在屋裏呢,麻煩你們了。”陳嬸子抹了抹眼淚帶著他們往屋裏走去。
一進屋子,幾個大男人也被屋裏的血腥味給嚇到了,其中一個漢子還捂住嘴巴差點沒叫出聲來。
\"勞煩你們了,動作輕點,千萬別碰到他傷口了。\"陳嬸子精神不濟,但還是強撐著指揮幾人。
好在這些人有力氣有經驗,倒也平平安安的將陳叔抬回了家裏去。
陳家堂屋裏,郎中早已在那等待。
看到陳叔被抬了回來,趕緊上前查看。
”唉~”郎中邊看邊搖頭,嚇的陳嬸子差點又暈了過去。
“大夫,我叔到底怎麼樣?”雲簡看著唉聲歎氣的郎中,心中著急,幹脆開口問道。
“唉~失血過多,腿也沒了,就算醒過來,人也是廢了。”
郎中說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陳嬸子隻覺得天塌了般,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嬸子,嬸子,你沒事吧?\"雲簡連忙扶住她,見她臉色慘白,連忙喊道:\"大夫,大夫,麻煩你在幫我嬸兒看看。”
\"嗯!\"大夫點點頭,走上前替陳嬸子診治。
雲簡看著大夫在檢查陳嬸子,自己則走到陳叔的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陳叔,沉聲開口道,“大夫,我叔是不能救了嗎?”
郎中抬頭,看了一眼雲簡,“不是不能救,我是怕你救不起,你叔目前的狀況,須得用人參吊著,度過危險期後,還得用名貴的草藥養著,你家裏目前的狀況養的起嗎?”
郎中的語氣平淡,並無輕蔑的意思,隻是在敘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陳家不算家貧,可像人參這樣的名貴藥品,多少還是不太吃的起。
“養不起也得養,人參須得多少錢,我來想辦法。”雲簡想都不想,斬釘截鐵道。
“一個50年年份,勉強算得上老參的,就得500兩。”
“500兩?”剛剛醒來的陳嬸子,聽到這個數,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雲簡沒再顧的上她。
“500兩這麼貴?”她通身的銀子加起來,也不過才堪堪90兩不到,連五分之一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
雲簡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自己也要暈過去才好。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雲簡掐著自己,勉強提神,眼睛巴巴的望著郎中,啞聲問。
郎中有些不忍,但是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除了人參吊命,別無他法。“
雲簡踉蹌一步,眼底無光。
不行,她做不到放棄這麼好的陳叔,她一定要想辦法。
“大夫,我買,人參我買,隻是,能不能一片一片的買,一整個,我真的買不起。”
雲簡雙眼含淚,言辭懇切的看著郎中。
“可以,不過,人參這種名貴的藥材,我並未隨身帶在身上,我還得回家去取。”郎中看著這一老一少,著實不忍拒絕,於是開口道。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那我叔現在.....“雲簡連連道謝。
”你叔暫時沒事,我已經給他用了藥,不過,等會還是要用人參吊著,防止他夜裏發燒。你們安心在家等著,我這就回去取藥。”
“噯,謝謝大夫,我送您。”
”別送了,你們好好休息,晚上要輪流看著病人呢。“郎中擺了擺手,拒絕雲簡相送。
雲簡感激,隻將郎中送到了門外。
“那個,嫂子,丫頭,我們也回了,你們要是有事,就喊一聲。”幾個抬人進屋的漢子聽到了郎中的話,欲言又止,最後終是歎息一聲,講了這樣一句。
“多謝各位叔,叔叔們先回去休息吧,雲簡答應你們的,絕不會忘記。”
雲簡驚訝他們此刻沒有繼續落井下石,而是選擇了離開,心中微暖,於是主動開口承諾道。
“噯,現在就別提這些了,先給鬆哥看傷吧。”幾個男子擺擺手,紛紛回了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