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轉運司的腰牌!?”
“你一個鐵匠怎麼會知道那是鹽鐵轉運司的腰牌!”
朱業可不是好騙的,畢竟在大明朝等級製度還是很森嚴的。
像這種鐵匠幾乎很難實現躍遷,哪裏會見識到那種人物呢?
見朱業這般問,魏虎神色慌亂,眼珠子止不住地亂瞥。
“少…少爺…”
“當初皇帝陛下統一鐵匠籍的時候…就…就是鹽鐵轉運司來辦理的…”
“小人…小人那時候見過一次…”
魏虎吞吞吐吐地說著,一旁的耿秉文神色平淡,即便朱業瞥了一眼也是如此。
朱業死死盯了幾秒,而後才點了點頭。
大明朝實施匠戶製度,鐵匠和木匠之類的,都是代代相傳,不得荒廢的。
所以這也解釋得通。
“鹽鐵轉運司…”
“沒想到真是那幫大老爺按耐不住了啊…”
朱業嘀咕著,背過身去嘀咕起來。
而耿秉文則是行禮詢問道:“少爺,那這個細作…”
“問出他的家人,替他好生安頓,至於他,朱家大院的事情絕對不能外露,所以隻能讓他閉嘴了。”
“魏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隻能說時也命也…”
說完,朱業就離開了地窖。
耿秉文看著門被關緊實了,這才鬆了口氣。
“賞你百兩白銀,回去好好養傷吧,這段時間就不要離開應天了。”
耿秉文神色淡然地說著,被捆在椅子上的魏虎忽然間掙開了繩索麵露喜色行禮。
“屬下謝大將軍!”
說完,耿秉文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夜色落寞的時候,魏虎離開了大明鹽樓,被耿秉文的親衛送回了應天城。
畢竟那傷可都是真的,作假不得。
朱業清點著賬目,很是滿意。
如此一來朱家的遠洋艦隊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耿秉文看著這些銀子,便想起那鹽鐵轉運司來。
“少爺,咱們賺了那麼多錢,鹽鐵轉運司必然眼紅得不行,現如今細作被除,他們肯定有所動作,我們…”
耿秉文這叫未雨綢繆,有長遠目光,朱業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
所以大明鹽樓是加盟的模式,並不是子母關係!
加盟者倒塌和朱業沒有絲毫關係,而加盟者越多的話,朱業也就越賺錢。
當初商量的加盟費是一千兩一個月,但幾番商議之後,最終定價在五百兩,而且不少猴精的家夥兒選擇了多合夥加盟。
所以導致了八百多名鹽商,最終加盟的名單隻有三百多名。
但即便如此,那一個月也是十幾萬兩的收入了,即便除去朝廷的七成,那也還有數萬兩一個月。
大明鹽樓自身也售賣大明鹽,綜合起來一個月的收入也十分可觀。
但也正因如此,鹽鐵轉運司的大人物們才不肯放過朱業。
這本該是他們的銀子!
“現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貿然行動不利,所以靜觀其變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要的是銀子,這些都好說,隻是他們獅子大開口的話,那就隻能見真章了。”
朱業不介意分他們一些,但是分得太多,那就很介意了。
耿秉文沉思了一會兒,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