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大明鹽盟在戶部不是辦理了加盟證麼?”
“那東西現如今不能用了。”
“不能用了!?”
“這才辦了幾天!?”
朱業瞳孔一縮,盯著徐之問道。
他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兒竟然會用這招。
“唉,朱老板啊,本官也沒辦法啊,鹽鐵轉運司的新章剛刻好,印章都變了,此前的自然也就不能再生效了。”
“本官這不是聽說了鹽商鋪麵被封的消息就趕來和朱老板說了不是。”
這爛白話徐之自己都不信,更別說是朱業了。
但是這種話,誰又能挑出毛病呢?
人家好心好意,你總不能當頭棒喝吧。
“那依徐大人的意思…”
朱業知道這圖已經窮了,匕首該顯露出來了。
所以就順帶引蛇出洞,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個章嘛,肯定是會給朱老板蓋新的,可是這大明鹽盟終究是鹽鐵轉運司下的一個機構,本官和其他同僚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見朱業如此懂事,徐之也就再明朗一點了,就差把要銀子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朱業看了看甲字衛,後者眼疾手快又掏出了一遝銀票放下。
徐之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輕蔑不屑都意味。
“朱老板,你這一個月幾萬兩銀子的進賬,就拿這點銀子打發本官?”
徐之的語氣已然不好,很明顯對朱業的不懂事給氣到了。
朱業也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索性直接不裝了,攤牌了!
“徐大人,我大明鹽盟雖然說隸屬於鹽鐵轉運司,但卻是楊尚書和皇帝陛下直接監管,要真論起來,就是這些銀票,我朱某人都不用給你。”
“隻是大家能退一步,最好就是退一步,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朱業語氣硬了起來,仿佛根本不懼怕徐之。
徐之縱橫官場數十年,還能被一個雛給唬著了!?
“不用給本官!?”
“朱業,本官告訴你,這銀子不是給本官,而是給整個鹽鐵轉運司!”
“你若是不給這銀子,那這鹽鐵轉運司的新章,你就別想蓋上去了。”
“本官要的也不多,隻要七成就好了,剩下的便是朱老板你的了。”
徐之冷冷地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
看來不是第一次敲詐勒索了。
“七成!?”
“徐大人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別說七成,就是一成我朱某人也不會給你!”
“這鹽鐵轉運司的新章你蓋也得蓋,不蓋也得蓋!”
朱業聲音陡然寒冷起來,冷若冰霜。
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自家少爺一下子那麼剛了。
“放肆!朱業,本官乃是堂堂三品大員,豈能是你能嗬斥的!?”
“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口氣,那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鹽鐵轉運司的新印章,你們一個也得不到!”
說完,徐之怒氣衝衝地起身,將桌子上的那些銀票全部掃開,紛紛落在地麵。
“我朱某人也要看看,你這老兒有什麼能耐!”
朱業自然是不服氣的,大袖一揮,坐回了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