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奇緩緩搖了搖頭,他把一切可是看的很清楚,既然那個丫頭那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是……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分明就是失血過多。
血在這樣流下去,就算沒有中毒而死,那也丟了半條命。更何況,肚子還有個孩子……
北鼻這時也跳上台,擋在星涵麵前,絲毫不讓邪風靠近。但對一旁的楚少揚,不管不顧,任由他接近星涵。
這明顯的差別待遇讓邪風簡直恨不得一腳踹開這個礙事的家夥。
沒良心的東西,也不想想是誰白白養了它差不多兩個月的!
眾人都沉默著,靜靜的看著擂台上發生的一切。誰也沒有出聲,仿佛這裏隻有擂台上那三個人而已。
沉默的人群中突然多了幾個人,領頭的赫然就是天龍國的太子,淩風洛。
這異常安靜的氣氛不禁讓他皺了眉頭,尤其是目光落在擂台上時,那三個人……
臉色驟然一變,拉住旁邊的一個人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姑娘突然間就中毒了……”
淩風洛再次向擂台上看去,這才發現一灘墨色的血。
擂台上。
楚少揚平靜下了心情,低頭看了看她腳旁那漆黑如墨的血,手一伸,扶住她略微搖晃的嬌軀,“如果你想死,我陪你。”
是的,隻要她說,無論什麼地方他都陪著去。死也好,活也罷,隻要能在一起,什麼也無所謂了。
感到周身的溫暖,還有落在耳邊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想死……”
目光轉向邪風,嘴角扯開一抹弧度,“同心果的作用,這點毒還毒不死我的,對吧?夫君。”
楚少揚一驚,有些詫異。
邪風的身體猛的一僵,隨即怒斥道,“什麼同心果?你聽誰胡說的?”話說著,同時目光死死盯住楚少揚。
一定是楚少揚胡說了什麼,不然,她怎麼會知道同心果?不過……以楚少揚來說,他似乎也不可能知道同心果……
這兩個月來,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自己已經習慣身邊有一個她陪伴著,習慣看著她淡淡的笑容,習慣她開始曾霸道的對自己說,“你隻許愛我一個。”太多的習慣,讓他怎麼割舍?
我輕咬了咬嘴唇,抬起手腕,看著被染的漆黑的右手,輕輕磨擦著,這毒似乎還是沒什麼作用呢……
重新取出一株完好的藥草,放嘴裏慢慢嚼著,“沒有人說……因為,有一本書,我親眼看到的。上麵說,千年果如何變成同心果……”
我不想受任何人的欺騙,這個同心果,把我的真心也都蒙蔽了……
其實,我也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的,但是,邪風,他不該用孩子來威脅我。
他的威脅,明明確確的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虎毒都不食子,更何況人呢?
我理解,這個孩子就算不是他的,他可以給我說不想要。怪隻怪,他用錯了方法。
嚼了半天的草根,嘴裏隻有一股苦澀的味道蔓延。
該死的,這百毒不侵的身體還真是討厭。我連續一個月來,都不知道進肚子的有多少毒藥了……
邪風怔了怔,眼裏一抹狠色浮出,使輕功飛過北鼻,一把抓住星涵的手腕,“女人,我說過,你是我的!”
楚少揚奪過他握星涵的手,不客氣的一揮手,一股勁風出現,狠狠推了邪風一把,“這句話你沒資格說。”
“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什麼,而我的身份是什麼。我是她的,夫君。”邪風腳尖使勁一踩,停止後退。
突然,一股突然出現的疼痛襲來,我咬了咬牙,最終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見星涵突然倒下來,楚少揚忙緊緊抱住她,隻是
從她手上流出墨色血液滴落在石築的擂台上,頓時被腐蝕出了一個洞,掉落在楚少揚衣服上的血滴,也把那白衣燒灼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真不敢想象,如果那血滴在人的身上……
楚少揚略微一驚後,卻仍不放手的緊緊抱著她。
漆黑如墨的血減緩了速度還是不斷的往外滲出,順著一隻纖纖玉手,緩緩滴落……因為楚少揚沒有放手的緣故,他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腐蝕,露出的胳膊出現了一道道恐怖的血痕,血肉模糊,連帶那流出的血,也從鮮豔的紅,變成了淡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