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司馬昭是個如此歇斯底裏的人。
“太子何必如此假惺惺,老夫為何在此,太子不該是最清楚的嘛?”
“看來司馬元帥已經知曉此事了,那為何還要詔本宮前來?”
李丞允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越是在司馬昭麵前裝的柔弱,這司馬昭就暴露的越多,那麼,皇上對司馬昭的忌憚就越深,那之後,他要行的事,就越發的方便。
“太子這是在裝傻?”
“既然太子知曉了,那就快將郡兒放出來!”
“司馬元帥難道不知,北戎律令,凡當街不顧他人意願強搶民女者,流放三千裏。”
“司馬公子犯的可不止這一回,更何況,司馬公子還有其他罪例。”
“今日司馬元帥在此,本宮就好好為司馬元帥羅列一番,看看司馬元帥的好兒子!”
李丞允也不管司馬昭恨得牙癢癢,繞地而行,一一列舉。
“第一條,司馬郡身為元帥之子,不顧北戎律令,聚眾鬧事。”
“第二條,司馬郡身為元帥之子,不顧北戎律令,強搶民女。”
“第三條,司馬郡身為元帥之子,不顧北戎律令,藐視本宮。”
“第四條,司馬郡身為元帥之子,不顧北戎律令,大不敬皇上。”
“第五條,司馬郡身為元帥之子,不顧北戎律令,宣揚他是司馬元帥之子,不將皇上放在眼裏。”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司馬元帥,您數一數,光光這五條,都足夠司馬郡斬首好幾次了。”
李丞允言辭鑿鑿,不容退卻一分。
這份凜然,叫北皇都刮目相看。
“司馬元帥,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若是不相信,本宮還有人證在。”
撂下這麼一句後,李丞允不再理會司馬昭,轉頭向北皇稟告。
“啟稟父皇,兒臣今日微服私訪,這才撞見此事,故而兒臣做主,將司馬郡帶至順天府看押,案子由順天府尹蘇啟盛審理。”
這些事,李丞允一早就告知了北皇。
若沒有北皇的默許,他怎會現在如此高調的殺司馬昭的銳氣。
“愛卿,倘若真如太子所言,此事定要徹查一番。”
司馬昭緊握拳頭,深吸一口氣。
“是臣教子無方,還請皇上徹查,若真有此事,臣定當大義滅親,以敬天下。”
“好,傳朕之令,命順天府尹嚴肅徹查此事!”
“是,父皇,兒臣遵命。”
司馬昭瞪著李丞允恨得牙癢癢。
李丞允卻一臉笑意回看司馬昭。
不知為何,這笑意之中,像是藏了一把刀,司馬昭生平第一次覺著後背涼涼,毛骨悚然。
“臣府中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司馬元帥,請再等一等。”
“太子還有何事?”
司馬昭心中泛起一抹不安,可偏偏李丞允還不答話,呆站在那,學著欽天監掐算時一樣在手上掐來掐去。
就是這麼正好。
在李丞允掐到最後一指頭的時候,守衛前來稟報。
“報!”
“進來!”
“啟稟皇上,元帥,宮外來報,神武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