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我要死了，不介意我問幾個問題吧？”龍均飛靠在牆上，抬起沒有傷的左手抓抓頭。其實有些問題到了這時候問了也沒多大意思，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想好退路才是真的。
遲晝挑挑眉，無所謂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問吧，我給你時間耗，反正結果都一樣。
即然這樣，龍均飛也不客氣，從頭開始問好了，“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殺我？”
“沒錯。”遲晝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踏進M市的時候。”
“那你幹嘛不一開始就殺了我？”這點龍均飛一開始就有懷疑，遲晝接近他卻一直不下手，反倒是讓佟光來殺他。
“看樣子你還不太清楚鬼界的規矩，那個離枯沒告訴你麼？況且他一天到晚跟著你，我想下手也沒機會啊。”遲晝一直是那種陰沉沉的笑容掛在臉上，此刻笑容更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龍均飛覺得遲晝總是有意無意地暗示他離枯另有目的，難道遲晝跟離老板有仇？不過確實，對於離枯他也是有疑問的，照遲晝的說法離老板早就注意到他了。隻是他覺得並不是大問題，要弄清楚的話以後再問，反正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更好的結果，接受離老板的幫助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佟光呢？為什麼殺他？”沉吟一會，龍均飛又換個話題。他知道那五個人的死不是遲晝心血來潮，要想提高佟光的能力，他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現在是隻要腦子沒壞就可以看出陳路等人的死是絕對有聯係的而且整件事都很詭異，隻怕到現在警局裏的那批人還在頭痛這個案子。況且看上去連佟光的死大概也不是偶然，遲晝是存心要他們不得好死。
“很簡單，所有想探究屍魂族秘密的人都得死。”遲晝又是輕蔑地看龍均飛，“你不是查過那幾個人麼，難道沒查查他們祖宗十八代？”
“那個地下社團？”早懷疑有問題啊，一切地下的都有問題。
遲晝點頭算是承認，“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社團。不過要不是有點門道，我也不會殺他們。”
“其實他們也弄不出什麼名堂是吧？”龍均飛聽出遲晝話裏的意思，“你殺他們純粹是他們不小心撞槍口上了？要不就是你心情好想殺幾個人玩玩？”
“差不多。”遲晝那語氣就像他殺人是天經地義似的，沒一點不自在的感覺。“憑幾個人類，屍魂族裏的幾個老不死還不放在心上。不過我正好需要一隻鬼代替我殺你，又剛好那個佟光的魂看上去比一般人好點，就拿來用了。”
龍均飛很不讚同遲晝的這種把人命當東西高興的時候隨時可以拿來玩玩不高興的時候隨便殺著解氣的行為，但他沒有立場反對，鬼界的事他不清楚，況且現在他就是砧板上的肉等著別人宰，逃不逃得掉是個未知數，現在手裏拿的沒比真的雞蛋更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