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的神色不由黯淡了下,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者應該說自作多情了,也許他根本不屑於也沒功夫理會這些破事,想著,蘇小米懊惱的無聲淺歎一聲,暗罵自己的腦袋真是被驢踢過了,幹嗎去在乎他是怎麼看自己的?
“小刺蝟。”
在蘇小米轉身麵朝前方之際,耳畔蕩起若無若無的聲音,似是微風輕拂臉頰,不可捕捉,饒是如此,蘇小米還是可以確定那聲音出自他的口中,忙再次回轉頭向上望去,意外的,竟對上了他平靜的眸子。
依舊是幽黑,冰冷,深不可測,宛如夜幕上那璀璨的寶石,不過與以前不相同的,多了份別樣的味道,是什麼呢?
是戲謔的笑意!
待到蘇小米再去捕捉,卻見那人早已抬起了頭,神色一片淡然,似是寒冬裏那靜靜綻放的臘梅。
很不可思議的,蘇小米的心中萌生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像他這種冷酷無情的人,又是如何對待他女朋友的呢?難不成像[憂傷公蝴蝶]對待[花蝴蝶]那般?亦或是如同[楓微涼]對待[雨憂傷]那般?該不會也是天天板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吧?
在蘇小米的胡思亂想中,在[花蝴蝶]與[憂傷公蝴蝶]的激|情表演中,六人終是在約摸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之後,停了下來。
[花蝴蝶]被[憂傷公蝴蝶]抱下了坐騎,麵帶得意之色,衝著蘇小米冷哼了一聲。
蘇小米被她搞得一頭霧水,本想回嗆她兩句,不過微轉眼珠之後,便放棄了這一念頭。
想來大概是自己一路上沉浸於思索之中,目光比較呆滯,以至於那女人以為自己傷了心,吃了醋,若是這會兒再跟她杠起來,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者說,無論如何,那[花蝴蝶]現今的身份畢竟是[憂傷公蝴蝶]的女朋友,自己老是這樣跟她過不去,怕是隻會讓[憂傷公蝴蝶]左右為難,麵子上也掛不住。
蘇小米跳下獨角獸,和[楓微涼]他們五人站在一起,瞅著麵前那聳入雲霄的巨石,略略有些吃驚。
前麵沒路了!
中間唯一可行的羊腸小道,被這高得幾乎望不到頂端,且又光滑無比的巨石擋住,再加上兩邊也皆是懸陡峭壁,若想過去,怕是隻有插上翅膀了,可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若想擁有飛行坐騎,除非升到60級。
蘇小米他們把這山穀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除卻那巨石中間的約摸兩紮長的隧道洞口外,再無任何的值得研究之處,當然更不會有什麼機關。放眼望去,這石頭都平滑如鏡,莫說有什麼凸起小點了,就是連個雞蛋縫也沒有的。
[憂傷公蝴蝶]先是望了眼那一臉疑惑的[楓微涼],遂後轉向[寒冰]問道:“二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寒冰]未語,麵色清冷,如同煙雨朦朦中那孤單靜立的水蓮,淡然的視線一掃蘇小米,遂快速收了回來,緩緩搖頭,看似像是沒有任何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