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調換的?”[寒冰]僅是淡然問了[憂傷公蝴蝶]一句,隨後目光緊緊鎖定蘇小米,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擔憂和嚴肅。
事情做都做了,這個時候再追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再者,對方畢竟是[憂傷公蝴蝶],若說像對待別人那樣直接抹了脖子,[寒冰]還是下不了手的。
“嘿嘿,”[憂傷公蝴蝶]瞅了眼[寒冰]那每每緊張便會微微抽搐的左手無名指,狡黠一笑,有些頑劣的安慰道,“二哥,如果你不舍己為人的話,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不用如此緊張和擔心,你又不是沒見過她。”
“你們在說什麼?”蘇小米不解的問道,眉目間有些煩燥。
倒不是她不願意聽[寒冰]和[憂傷公蝴蝶]談話,而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總感覺骨頭有些麻麻癢癢的,說不出的難受與折磨,似乎還能聽到“嘎巴嘎巴”的響聲。
如果不是除了麻癢之外,身體再無任何的不適,蘇小米會以為自己要飛升到那間去了。
“你……,”[寒冰]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要恢複正常身高了,需要我們回避嗎?”
“什麼?!”蘇小米滿臉驚訝和難以置信,未待詢問是怎麼一回事,隻見自己的身體竟快速的變粗變高,猶如一口氣吹鼓了一個氣球那般。
隻是一瞬間,她便能與[憂傷公蝴蝶]和[寒冰]平視相對了。
[憂傷公蝴蝶]瞅著蘇小米這算得上是翻天覆地變化,瞪圓了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瞅著蘇小米,猶如赤裸裸的觀察一個外星來客那般。
末了,還打了個嘹亮的流|氓哨,讚歎道:“蘇童鞋,你身材確實不錯,配我二哥,綽綽有餘!”
[寒冰]和蘇小米聽著這話,同時皺了下眉梢,不過卻是都沒有言語,蘇小米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寒冰]則是什麼也不想說。
心中雖也驚訝,不過[寒冰]的臉上卻並未表現得十分明顯,僅是把蘇小米瞄了一眼,遂又收回了視線。
倒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畢竟這會兒的蘇小米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再加上[憂傷公蝴蝶]前麵的挑逗,此時,氣氛則更顯得尷尬。
以前之所以在接觸上毫無顧忌,那是[寒冰]下意識的把蘇小米當成了小孩子,若說對她有了另一種看法,那也是在見到[憂傷公蝴蝶]拍下來的照片之後了。
可那畢竟是靜態的,不比現今一個生生的大活人。
想著以前的那些不經意的肌膚相碰接觸,或多或少的,[寒冰]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蘇小米這會兒正好奇的探究鑽研著自己的身體,扭動著依舊糊塗的腦袋,把自己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徹底瞅了一遍,確信自己不是做夢之後,才呆呆的望向[寒冰]問道:“怎麼回事?”
聲音出來,清脆悅耳,雖不能用黃鸝夜鶯來形容,但卻也有著晚風輕拂銀鈴的動聽。
[寒冰]的眉梢聞聲緊蹙,心頭似鋒銳的麥芒掃過,有些隱隱作痛。
[憂傷公蝴蝶]也稍顯吃驚,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到蘇小米這樣說話,以前都是些孩童般的奶聲奶氣,雖然現實中也有過相遇,可……,蘇小米卻是不能開口講話的。
[憂傷公蝴蝶]瞅了眼[寒冰]那似乎夾雜了些許不忍和心疼的神情,不由惋惜的輕歎一聲,上天真是不公平,估計他也是這樣想的吧,[憂傷公蝴蝶]猜測著。
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如此一副猶如天籟般的好嗓子,沒想到卻是個啞巴。
如若蘇小米是那種壞事做盡之人,或許還能解釋得通,惡人自有惡報,算是她自食其果,可她偏偏又是那種表麵上陰狠小氣,實際上則是重情重義之人。
[憂傷公蝴蝶]再次歎息,搶在了[寒冰]的前麵,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跟蘇小米解釋了一遍,當然,包括自己暗地裏調包之事。他本就是有意想幫[寒冰]認識蘇小米,因此才會做下那件事,現今到了眼前,定也不會再讓[寒冰]繼續背著黑鍋。
[寒冰]聽著[憂傷公蝴蝶]的言詞,沒有說話,不過倒是淺淺笑了下,畢竟他和[憂傷公蝴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憂傷公蝴蝶]的用心,他自然知曉。
“才隻有三個小時啊!”蘇小米有些不滿足的叫了句,“我以為往後都是這樣子了呢!”
“以後肯定也會有辦法的,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有我二哥在呢!”[憂傷公蝴蝶]望了[寒冰]一眼,打趣似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又道,“我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你們繼續!”
“他要去采集丹雪花!”蘇小米頓了下,又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