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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將落的傍晚,微風夾雜著絲絲涼意,撫過人的臉龐,說不出的舒適,愜意,此時的忘憂穀幫會中,為數不少的成員,三三五五聚在一起,或下著棋,或品著茶,或聊著天。
但潛意識的,這些成員的目光,竟都時不時的落在了那喻芙樹下,正悠悠品茶的兩名男子身上,一個是仙風道骨,一個是敏銳精練,對於這兩個人,幾乎所有的新老成員都不陌生——幫會裏赫赫有名的心狠醫師[憂傷公蝴蝶],腹黑猥瑣刺客[寒冰]。
偷看的人不少,但議論的卻幾乎沒有。
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閉口不談及有關這兩個人的話題,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挑了塊離他們最遠的,不是不想接近,而是不敢,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不曉得第二天會不會中毒死亡,會不會被人割了腦袋。
在眾多的目光當中,自然也有那術士[露露]的,但她如同那些成員一樣,隻是遠遠的觀望著,卻不敢上前去打擾那兩個人。
雖然他們是自家哥哥的結拜兄弟,是哥哥幫會裏的成員,但兩人的脾氣卻是怪得要命,一個是風|流|成|性,一個是冷若冰霜,前者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他喜歡的女人,後者是似乎對所有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那個風|流|成|性的,玩不起,那個冷若冰霜的,更是招惹不起。
若是跟了前者,什麼時候被換掉了都不知道,而後者,凡是對他有了些心思的,要麼是被他那嗜血的眼神給嚇回去了,要麼是被他暗地裏給抹了脖子了。
想著那寒光閃閃的匕首,那[露露]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最初她也是如同別的女成員一樣,被那刺客的外表所吸引,依仗著她的哥哥[楓微涼]的關係,傲驕的以為那刺客對待她,會跟別人有所不同,沒料到,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雖然那天殺她的人,戴了頭套,並且還使用了昵稱隱藏道具,仇人名單裏沒有任何的名字顯示,但那[露露]還是可以肯定,殺她的人,就是那刺客[寒冰],無論是身材還是手法,都和他太過於相似。
最主要的,是那雙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幽黑眸子。
事後,那[露露]曾和[楓微涼]說過,後者也認為確實是那刺客,但卻讓她不要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曉,畢竟那人太過於猥瑣和無情,任誰招惹了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其實[楓微涼]先前就曾給那[露露]交待過,是她自己不聽,後來才釀成了苦果,事到此時,自然也怨不得他人了。
想起昆侖山被殺的事情,那[露露]心中再次鬱悶和氣憤起來,說來,真是太丟人,一個高攻的術士,竟然被一個什麼都是二流的廢材弓箭手給放倒了。
雖然對方是偷襲,但自己卻連半點兒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級別無緣無故掉了一階,[楓微涼]自然也發現了,可[露露]自感羞愧,哪裏還會說什麼實情,隨便尋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此後,這事兒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這會兒,那[露露]又突然記起此事了,不由猜疑起來,到底會是誰呢?難道又是……?!想著,那[露露]忙把視線再次投向[寒冰],滿臉的忌憚。
是他安排了的人嗎?
那天在白筠城的城門口,自己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妥了點兒,當時就感覺到他的臉色不太對勁兒,現在想來,估計是徹底惹惱了他吧,以至於他對自己都不屑親自動手了。
猜測過後,那術士[露露]不由歎息一聲,俏臉上盛滿了失落和不甘。
“[寒冰]!我有話要問你!”
幫會小院裏突然冒出的憤怒叫喊,刹時引去了所有人的視線,一時,眾人的臉色皆是疑惑和擔憂,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毫無禮貌的對那刺客講話,估計事後又免不了一場災難吧。
“敢這樣對待[寒冰]!看我不秒了她!”那術士[露露]瞅著怒氣衝衝朝著[寒冰]奔去的歐陽白,咬牙切齒的叫罵著就要站起身,卻被旁邊的醫師[雪]一把拉住。
“急什麼?”醫師[雪]輕視的笑了下,“又不關你的事,何不坐下來看看那女人是怎麼出醜的?”
聽[雪]這樣一講,那術士[露露]又坐了下來,不過卻是滿臉的憎恨,當然,這些情緒,都是發泄給歐陽白的。
那刺客[寒冰]在聽到叫喊後,瞬間蹙緊了眉頭,眸子裏凜冽的殺機一閃而過,當看到來人是歐陽白時,又迅速恢複到了他往日裏的平靜淡然。
[憂傷公蝴蝶]瞅著[寒冰]的臉色變化,不禁笑了,後又突然了什麼似的,問道:“二哥,最近怎麼都沒有見到你那小情人[滄海一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