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把“我的愛情”當做“我們的愛情”來思考,難怪怨聲連連,哭聲不斷。
——簡錦
卓子衿推開Trouvere的門,在一間半封閉的單間裏找到簡書。
房間裏依舊是舒緩的鋼琴曲,手繡的絲簾將酒吧裏無關的人群阻隔。
“難得你會叫我來這裏。”卓子衿微笑著坐下。
簡書淡淡一笑,沒有開口回應。
“剛剛下班麼?”卓子衿微笑著,“簡氏真的很辛苦啊。”
“是,總有狀況發生。”簡書點頭,微笑著,平靜得有些冰冷。
“哦?”卓子衿不自覺地挑眉,“今天有事?”
“股票上的。”簡書匆匆的一帶而過,看到卓子衿有意還要開口,又開口說,“公事好煩,不談也罷。”
話音剛落,絲簾被掀開,雷銘走了進來,身旁還有一個女人。
卓子衿看到來人,臉色明顯一僵,簡書盡收眼底,伸手舉起酒杯,轉頭裝作未見到。
簡書站起身,“江小姐,好久不見了。”
江芹笑的有些不自然的點頭,“簡先生,貴人事忙,自然機會少。”
“哪裏哪裏。”
卓子衿看著簡書的側臉,心跳開始劇烈的加速。難道他都知道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下。”卓子衿微笑著站起來走出去。
剩下雷銘,江芹和簡書坐在房間裏。
江芹微笑著點頭接過雷銘遞來的威士忌,“難怪你不願意回啟明,自己在這裏當大王。”
“這是自然了。”雷銘笑著舉杯,“難道你讓我把姑娘們都帶到燈火通明的蛋糕店去?哪有什麼情調啊。”
“如此說不是簡書最合意,有那麼多的賓館,那麼多的房間。”江芹一挑眉看向簡書,樂悠悠的開口。
簡書淡笑不語,站起身。“我去看下我的未婚妻。”說完走出去。
“打的什麼算盤?”江芹故作輕鬆的嬌笑,轉頭看一旁慵懶的雷銘。
“算盤?”雷銘挑眉,“什麼算盤?”
“雷大少爺好巧不巧今晚要陪我聊天,放著那麼多的鶯鶯燕燕不管,我怎麼敢信是自己魅力非凡。”
“那你信什麼?”雷銘大笑著靠近,在江芹的耳邊低沉著嗓音問。
江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眯著眼轉頭看雷銘,“我信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好巧,同感。”雷銘邪笑著點頭。
卓子衿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確保自己沒有分毫不妥後,開門出去。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轉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撥電話。推開門後,找了一個安靜角落接通。
“喂,是我。”卓子衿開口,語氣透著緊張。“今天情況如何?沒有什麼意外情況麼?沒有任何波動?嗯,多多注意,有任何情況都要第一時間給我知道。”
“明天照舊,百分之六的股份,一分都不能漏掉。”卓子衿開口,語氣有些急迫。“千萬小心,不要讓簡氏看出問題。恩,就這樣。”
卓子衿關掉電話,深吸一口氣。她對著那個冰冷的男人裝溫柔,裝情深一片,對著那個老女人裝乖,裝小白兔,不就是為了現在麼?一定要穩住。
卓子衿轉身走回酒吧裏。推開門,卻看見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簡書!”卓子衿一驚,轉身剛要尋找,卻看到簡書端著一塊提拉米蘇站在一旁,“Jeff今天生日,大家都在那邊呢,過來吧。”
“哦。”卓子衿鬆口氣,“你不早說,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不用,你已經是驚喜了。”簡書意味深長的笑笑。
淩晨時分,天亮出了蒙蒙的灰色。
“你都聽清了?”簡書坐在安靜無聲的酒吧裏,手指按在桌子上,晃動著一個銀色圈環。
“總共就那兩句話,還要聽的多仔細。”雷銘也難得一反常態的冰冷。
簡書眉頭緊皺著,危波暗湧的氣勢。有股東私下出售公司股票,絕不是件掉以輕心的小事。此事如果傳出去,股票是小,簡氏威信受損是大。還有簡錦,此事多半她已知道,她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她會做什麼?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她同簡氏關係如此密切,難道不會被波及,更甚的被傷害或者利用,皆有可能。小小的一個錦書,實在不是對手。
“可需幫助?”雷銘開口。
“度假村何時開幕?”簡書突然詢問。
“四天後。”雷銘回答。對啊,這次恐怕連簡錦也一並卷入波瀾。
“如有意外,請說服雷源買下錦書。”簡書開口,如果真是自顧不暇,啟明是錦書最妥善的歸屬。
“簡氏呢?”雷銘詢問。
簡書淺淺一笑,有些疲累的感覺。他也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