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並沒多待,等他們一走,江清黎便問了婆婆究竟,婆婆笑得奇怪,讓她去問顧瑾之。
在她的詢問下,才知道當年定親還有這麼個誤會,遂追根究底地問當年那個姑娘是何人。
“你別胡思亂想了,不過是個誤會,我根本就不曾見過她,乖了。”顧瑾之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塗得紅豔豔的嘴,沾了一嘴她唇上的口脂,甜甜的,花香味。
“你這口脂還怪好吃的。”
“哎呀,你別給我親花了。”江清黎趕緊推開他,從懷裏拿出小鏡子瞧了瞧,確認沒花妝才收回鏡子,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沾著的紅口脂。
“相公,你當初怎麼會應了與我的婚事呢?”江清黎好奇問他。
“其實當初定親的時候我還在外地,回來才知祖母已經給我定好了,已經過了禮了。”
“你就沒想過退親?”
“得知你年齡的時候,我是想過退的,但退親於你名聲不好,日後不好再許別的人家,娶誰都是娶,也就應了。”顧瑾之如實告之。
“若是當初丁寶儒和你說了那姑娘,你是不是肯定會退親?”
倒不是會退親,如果當初丁寶儒和他提了,他又與那姑娘看對眼了,他肯定就不會接那個任務,肯定會與家裏人說,也就沒有江家這回事了,不過此時肯定不能這麼說。
“顧少夫人,沒有如果,不要胡思亂想。”顧瑾之摟過她又親了口,“哎呀,這下親花了。”
“讓你別親嘛!”江清黎忙著補妝,也就沒心思再糾結了。
除了丁寶儒帶了媳婦來,其他上門拜年的都沒帶女眷,無需江清黎她們接待,婆媳倆,嗑著瓜子閑聊了一上午。
初二回門,江清黎終於體會到了別人說的回娘家的感覺,隻是私下裏,她娘又和她提了孩子的事情,並給了她一張方子,說是同房之前,先讓顧瑾之喝一盅。
正月裏吃藥不吉利,江清黎並沒有立即用這方子,妥帖收好了,隻等過段時間再說。
去年顧父調去了刑部,新春裏要與吏部配合核實各地官員的政績,沒有休息,家裏的客人都由顧瑾之接待,一直到初五之後,上門的人才陸續減少,初七開始繼續早朝後,才算消停。
顧瑾之與丁寶儒到六扇門裏報了到,都有默契的沒有接任務,顧瑾之是打算休息一陣,丁寶儒則是因為要幫他父親處理順天府積壓的案子,他這一走,沒有合適的人接手,以至於順天府最近幾月積壓了不少案子。
顧瑾之見他事情多,便帶著齊岱與唐文白去幫他處理。
江清黎看得心癢癢,也想跟著去,可在京城裏,著實有些不大方便,誰知老太太大手一揮,讓慶媽媽給她弄了套男裝來,給她易容成個俊俏公子。
她比齊岱年長幾歲,身量卻是差不多的,她又長得麵嫩,這麼一裝扮,還真像和齊岱他們一起的小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