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小公子這是從哪兒來,打哪兒去?”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沏了杯茶。
“從京城去南邊望城走親戚。”江清黎按著之前套好的話說。
“怎麼會大過年的趕著過去?怎不等天氣暖和些再走?”老板娘與她閑聊。
“那邊催得緊,趕著見老爺子最後一麵。”江清黎隨意發揮了。
“原來是這樣,隔壁那公子與你是一起的?”
“不是,碰巧順路而已。”
“小公子年紀輕輕,家裏人怎會放心你一個人上路?”
“不過走一段路而已,到前頭白沙鎮與我族叔會合,我便與他一塊兒回去。”
“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小公子怎會一個人趕路呢,小公子好好歇著吧,有事叫我便是。”
總算送走了老板娘,江清黎擦了擦額上莫須有的汗,靠著門口聽了聽,聽得隔壁開了門,然後老板娘進去,等了許久才出來。
等老板娘一走,江清黎趕緊溜進了他的房間。
“你們聊什麼聊了這麼久?”
“你們不是聊得更久。”顧瑾之伸手抱過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江清黎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方便他親,“我沒套出什麼話,反倒是被她套了許多話。”
“我知道,方才她也向我打聽了你。”
“她有問題?”
“現在還說不準,待會兒到飯點,我們到下麵吃飯,看能不能瞧見其他房間的客人。”
“今晚睡覺別鎖窗,要是沒有情況,我從窗戶過來。”
夫妻倆約定好,江清黎便趕緊又回了自己房間,到飯點,老板娘熱心上來問他們是在房裏用飯,還是到下麵用飯,按著之前的約定,江清黎選擇了下去用飯。
原先下棋的兩個男人也在,看來他們不是吃飯的客人,也是住在這兒的客人,隨後樓上又下來了個書生打扮的人,手裏拿著書,走路吃飯都沒放下,聽老板娘喚他王公子。
看樣子是赴京參加春闈的學子。
他是獨身一人,看穿著打扮家境應該不是很好。
很平常的一餐飯,大家吃罷,各回了各自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異樣,江清黎不由納悶,許是他們多想了吧。
晚上風雪更大,臨睡前,老板娘又每房送了個湯婆子,加了一床被子。
有著辦案的壓力在,江清黎難得在有條件洗澡的時候沒有要水洗澡,早早吹滅了燈,窩在床上,隻等顧瑾之過來。
夜色漸濃,江清黎不由捂嘴打了個哈欠,應該沒什麼事吧?
正想著,窗戶響了一下,然後顧瑾之就過來了。
“相公。”江清黎忍不住喚了句。
“噓!”顧瑾之示意她輕聲,然後趕緊走過來,鑽進了她的被窩裏。
“怕不怕?”
“有點,你來了我就不怕了。”江清黎如實說著,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有他在,江清黎就安心了,便放心睡了,可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又被他推醒了,“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