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之下,宋凝糖的嘴角扯出幾分冷笑的弧度。
這宋榮昊果真是…髒……
得睡過多少女人,談過多少價,才能在談包養費上這麼駕輕就熟。
與宋婉寧總喜歡針對她不同,宋榮昊從以前開始就從沒將她放在眼裏。
宋榮昊從年少時就喜歡在外惹是生非,但由於他是宋家唯一的男丁,宋遠清和施湘玉知道他不成器,還當成寶貝似的寵。
宋榮昊對宋婉寧就很一般。
對她,他是懶得主動生事,卻也沒少做落井下石的事。
沒想到她X病沒治好,內心的變態等級卻翻上幾番。
“無聊。”宋凝糖淡淡牽唇,口吻鄙夷地說出這兩個字。
她不想在這裏陪宋榮昊拉。
她曾以為報仇很難,但她沒想到的是宋家的虧損比想象之中還厲害,以至於現在她都不用做太多,隻等宋家大廈將傾的那一刻出手就好。
宋榮昊並沒有從聲音,辨別出宋凝糖的身份。
見她完全無視自己,宋榮昊被刺激得眼睛睜大,氣憤地攥住宋凝糖的胳膊。
宋榮昊臉上滿是震怒,鼻孔撐大,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感覺像是隨時隨地要用刀子砍人。
周圍的客人和工作人員看見了,也不想尋這晦氣,故意假裝看不見。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不懂嗎?”宋榮昊臭臉對著宋凝糖吼道。
“狗說的話,人怎麼會聽得懂呢?”宋凝糖輕笑著說道,言語之中透著淡淡的嘲諷。
宋榮昊被激得更加震怒。
“……你竟然說我是狗?”
“你總算還有自知之明。”宋凝糖不遺餘力地挖苦宋榮昊:“沒有金剛鑽,少攬瓷器活,身體虧空成這樣,就算玩女人,也是力不從心吧。”
她笑著說著每個字,但每個字都化作一根鋼針,狠狠戳進宋榮昊的肉裏。
他那方麵確實不能正常用。
無奈人菜癮大,越是不行越想要,但現在這塊遮羞布硬生生地被這女人給撕下來。
“你找打!”宋榮昊梗著脖子,對著宋凝糖怒吼道。
宋凝糖敢這麼激宋榮昊,就是早有防備。
她手裏早有銀針在手,隻要宋榮昊敢不要臉地對她動手,她就將針紮在他的筋骨裏,讓他嚐嚐胳膊痛到廢掉的感覺……
宋榮昊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陰騭越發濃烈。
對付一個女人有多難。
敢惹他?
他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娘們,看看她的嘴巴還敢這麼硬嗎?
兩人之間,一個準備出手,一個準備出針。
“我的人,誰敢動她?”一個冷峻,震怒的男聲從旁邊響了起來。
我的人?
再加之這聲音,宋凝糖隻覺得分外熟悉。
循著聲音看過去,男人身材頎長,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黑色的緊身褲,黑色鋥亮的皮鞋,明明是一身再沒新意的黑色,卻依然被這男人輕鬆穿出帥得人神共憤的感覺。
是厲寒霆?
怎麼會是他?
他又怎麼會在這裏!
宋凝糖抬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麵具還在。
在她錯愕的視線下,厲寒霆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板,一雙眼裏透著冷冽,目光緊盯著宋榮昊。
剛才在宋凝糖麵前野蠻耍狠的宋榮昊,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了下來,對著厲寒霆諂媚道:“原來是厲少啊!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見過的啊,你有印象嗎?我是婉寧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