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要盡量避免外出,其實我並不怕什麼,自從它的出現我就不得不深居簡出。我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怕什麼,這是真的!”
“我聽說過你的故事,應該說那是一段所有人都敬佩的傳奇,雖然你的腦袋遭受了重創,但並沒有人否認你餘生無時無刻的不無英勇。……好了,還是和我說說它吧。”
“呃!我不記得它是在什麼時間開始出現,就像我一緩神它就坐在那裏了。啊,抱歉!我應該在這之前好好介紹它。對!它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偶,就像孩子們愛不釋手摟在懷裏的那種布娃娃。它的腦袋很大,四肢又短小的出奇,廉價的黑色油墨隻給它畫了右邊的眼睛,左眼被誰掏了一個空洞,暗黃的填充物灑了一地。起先我並不在意,它還算是一個完整的玩物,就讓哪個大意丟棄在這裏的孩子再找回去吧。”
“它被安放在什麼位置?”
“一開始是門廊,最後是窗台,隻要我能抬起眼的地方,它一定就在那裏。”
“你不認為這是個我是說不太友好的惡作劇嗎?”
“不!如果在一天內發生這一切我大可掐著腰一笑而過,但一個玩笑時間上能堅持如此的漫長,對於我和他來說絕非是要等到美滿的結局來收場。”
“何不妨談談戰後……在那場戰爭之後?據我所知你在戰地被強製送回內陸又在醫院昏迷了將近一年。”
“你是要聽在那之後我是如何地被妻子狠心拋棄,又如何被她剝奪了一切,正由我誓死保衛的祖國賦予她的權力,那可恨的權力。”
“我很同情你的處境,正因為你和千千萬萬個你,讓我們的祖國免遭蹂躪。……抱歉!如不介意請還是說說你和妻子分裂的真正原因吧,我早些聽過那些傳聞但我並不相信,所以更想聽聽你親口說出來的東西。”
“在那個午後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妻子比我更早地來到水池邊,她就跪在那裏泣不成聲,泥濘汙染了她的衣裙,當我走到她的麵前……唉!我的小天使!我的女兒!正躺在她的懷裏,當我看見她淤青的麵孔,才知道她早已斷了氣。”
“你對失去女兒的悲痛即使時隔多年我依然在這裏有目共睹。但在那不久後你出現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你的妻子向法官和眾人聲嘶力竭的傾訴,你是如何!……你是如何在水池邊溺死了自己的愛女,也許!你能告訴我更多的事情,例如……真相!”
“不!我沒有犯下任何罪行,但我又不知道妻子遊說的動機在哪裏。我想是律法和公正都睡著了,不是嗎?這荒誕的世界……”
“無論如何,無論你是否有罪------我深信你是無罪的------直至今日你都是自由的。”